香了。”
萧观脸色发黑。
她闻到了他发丝和身上沾染的沉香气味。
“不知道。”
萧观仓促离开她,起床下地,穿衣梳头。
宋湄发愣,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天一亮,又变成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既然人走了,床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宋湄裹紧被褥,抱住萧观的枕头,枕面上还若隐若现地残余了几分他身上的香气。
深沉的沉香味道,因为气味淡薄,远比直接焚香要好闻。
栖迟居正房和书房里都是不怎么焚香的。
听婢女说,萧观嫌焚香的味道闷,她们只会偶尔往熏炉里加一些清淡的香料。
那萧观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
宋湄狐疑,她记得昨夜萧观内急出去,直到她睡着也没回来。
如果换心思细腻敏感的女子,恐怕会怀疑萧观去哪里鬼混了,沾上别的女子房间里的味道。
但宋湄只是起了个念头,没再往下延伸。
她想得简单,如果萧观不喜欢她,即使他不喜欢别人也不会喜欢她。
反之亦然。
目前来看,宋湄觉得他还是挺喜欢她的。
他表现的不明显,只是因为他性格内敛,不显山露水。
外面从未传言过萧观与谁有过桃绯暧昧,宋湄想,总不能她刚一嫁进来,就有了变化。
如果萧观能知道所有人内心在想什么,肯定会指着宋湄,让琼林好好学学。
什么叫大智若愚。
宋湄又在床上滚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起来的意思。
料峭冬季,没有哪里比床更舒服的了。
洗漱完毕的萧观有了经验,让丫鬟进内室知会一声,宋湄若暂时不起,他就独自先用早膳。
那传话的小丫鬟是方妈妈的孙女,小名叫莲米儿。
她站在帷幕前的屏风后,说完话后,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又缩回去。
宋湄看她脸圆圆的,实在可爱,招招手让她进来。
莲米儿蹲身给宋湄行礼,身子不稳,还晃了晃:“少夫人早安。”
宋湄笑吟吟,探身,伸手摸了摸莲米儿毛茸茸脑袋上的圆丫髻。
“晚桃,给她拿几个银花生。”
莲米儿乖乖接了花生道萧,陪宋湄又说了几句话。
待她走后,宋湄趴在床上,面上的笑容还掩不下。
她跟晚桃感慨:“要是我也有莲米儿这么可爱又乖巧的女儿就好了。”
萧观在外面刚巧听见了这句话,再度纳闷。
宋湄刚进门,就惦记上儿女的事了?
怎么比他,甚至比侯夫人还急?
鉴于夫妻周公之礼的事,萧观很怀疑,宋湄到底知不知道生儿育女意味着什么事。
他举一反三的思想很明智。
宋湄这么说,还真不代表她想生孩子。
只是和侯府定亲之后,她还未出嫁之前,宋母与她畅想过几次她的将来。
宋母说了,儿女多的女子有福。
宋湄喜欢有福,所以她也想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有几个活泼开朗懂事的孩子常伴身边。
反正她以后总归要生的,展望一下有何不可?
她喜欢莲米儿这样的孩子,乖巧但又不木讷。
要是她的孩子像萧观那样沉闷,她会着急的。
和晚桃说了会儿话,闻到外面传来膳食的香味,宋湄从床上爬起来,高声问。
“夫君,你在吃什么?闻着像火腿鲜笋粥呢。”
在外间正在用早膳的萧观停下瓷勺,看着碗里的火腿鲜笋粥,神情微僵。
他竟不知道,宋湄还有这样一副灵巧的鼻子。
不对,他早该知道的。
从早上她醒来,能闻到昨夜他染上的沉香,他就该知道她的鼻子有多灵了。
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