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观并不知道她指什么,神情清贵矜持,淡声问:“什么?”
说起这事,宋湄总算找到了算账的好机会。
她细数萧观的不对,然后把她钻被窝的事也说了出来。
萧观端庄的表情险些开裂。
他僵直一动不动,半晌想不出任何话来给宋湄答疑解惑,也不知道是该敷衍她,还是实话实说。
他哪里想到,会被宋湄发现,并且还要追究到底。
他的身边没有她这样举止超脱的人。
硬生生把性情一派清流如许的萧观,逼得处境窘迫。
宋湄身体前倾,几乎贴在萧观身上,仰头看他。
发觉他神情僵硬不自然,更加好奇。
“你有事瞒着我。”
萧观实在没法,只能推脱,含糊其辞地告诉她:“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既不能不答,又不想欺骗她,只能这么说。
宋湄瞪着萧观,抿唇。
她胸中像是有团棉絮堵住了出口似的,不上不下的。
恰好这时车轮碾过一块矮石,颠簸一下,她身子向后一歪。
刚刚还敷衍她的萧观,倾身一揽,扣住她的腰。
得益他的守护,宋湄没朝后倒。
也因为这下意识的举动,让她心口攒的气散了。
“那行,你以后再告诉我。”
宋湄心情转好,又成了事事不往心里去,好说话的小姑娘。
她轻易放下,萧观却办不到。
他松开她的腰,脑海中始终挥不去早上那回事。
萧观以为,他发现得早,处置得了无痕迹,却没想到宋湄是那个不受控制的意外。
好在,她涉世未深,懵懵懂懂的,什么也不知情。
萧观想,能瞒一时就瞒一时。
莫名其妙的,他不想让宋湄知道这回事。
一想到被宋湄发觉不对,还有她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的模样,萧观就觉得一阵窘迫。
过往那么多年,他极少有过这样的情绪。
侯府长子萧观,处事周全,名声干净,在外从未出过有损颜面的意外情况。
相比起来,他宁愿在外丢脸,也不愿意在宋湄面前。
好在,宋湄并不执拗,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说“你以后再告诉我”时,萧观心头一颤,难以描述的感觉。
前一刻还紧绷难言,瞬息之中恍惚心悸,软了一软。
他看向宋湄,见她已经翻过一页,兴致勃勃看沿途街道,方才那股浑身不适的窘迫情绪很快淡了下去。
马车途经一条专卖女子所用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的大道,不知有什么热闹,人头攒动,宋湄回头看他。
“夫君,我要去看看。”
萧观点头:“去吧,我带了银票。”
宋湄问:“带了多少?”
“二百两。”
萧观以为,二百两银子,无论买什么也尽够了,不会让宋湄空手而归。
谁知道宋湄眨了眨眼:“才二百两啊,不太够呢。”
萧观:“……”
刚刚还觉得宋湄人不错,随和好说话,不到眨眼之间,新萌生的好感被她一句话又给压了回去。
二百两都不够,她要买什么?
萧观无奈:“先去看看,若银票不够,再差人回府里去取。”
三米!
“宋湄!”
阴魂不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湄如同被线操纵的木偶一样,她僵硬地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太子。
第 85 章 第 85 章
宋湄被严丝合缝地扣在太子怀里。
淡淡的沉香从他衣上覆上来,宋湄被吓到出窍的魂魄,才慢慢地落到实处。
太子的心跳和呼吸都很急促,两具相拥的身躯一起起伏:“我寻了你近一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