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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 软柿子就是好捏 107619 字 1个月前

头脑愚蠢的人,甚至比刻意为之的坏人还要容易坏事。

这些天,原世子院的下人看着,虽喜欢宋湄的为人,却隐隐担心她不堪大用。

方才萧观已睡了,她还在玩乐,人人嘴上不说,却免不了心里有怨言。

急着入睡,宋湄便没沐浴,简简单单刷牙净面泡脚,脱了外衣就往床上爬。

萧观睡在床外围,平躺着闭目。

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睡没睡着。

宋湄像是翻山越岭一样,从他身体上方爬到内侧,钻进被窝中。

有萧观提前入睡,褥子里一片暖意,从上到下无一遗漏。

宋湄小幅度挪动,朝萧观身边靠拢。

她分辨不出,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然而萧观其实还一派清醒,尽管没有睁眼,宋湄的一举一动都被感知到了。

也不知道她是以什么姿势爬上床的,竟然连一点裤脚也没碰到萧观身上来。

他只感觉到身体两边的床铺,被人按压后的明显下陷。

随后,她钻了进来,轻轻贴在他身边。

没看到什么情况,但只凭这些,也会让人想象到场面的有趣。

但因为要尽早入睡,萧观只是轻如微风地舒展了下眉眼,并未睁开眼和宋湄说什么。

宋湄也就无从得知他心中所想了。

随后,谁也没动静,维持一个姿势静静躺着,直至沉入梦乡。

当朝皇帝是间日朝会,每隔一天一小朝,七天一大朝。

官员卯时正需在宣政殿外等候。

因此上朝日时,官员五更天之前就要起,赶路入宫。

时间之早,说是披星戴月也不为过。

在宋湄睡得还七荤八素偶尔梦呓时,萧观醒来起床。

或许是婚嫁的几日以来,日日被宋湄带着赖在床上,给人养出了惰性,萧观很久没有感觉起床是这么艰难的事了。

醒是醒了,却仍想舒坦地留在温暖被窝中。

似乎有种魔力,让世间一切被柔软被褥隔绝在外。

外面寒风肆虐,只有床帐中这一小方天地是怡神仙境。

得亏萧观是严于律己的人,他只是侧目看了宋湄两眼,就默默地掀开被角,站起身来。

身体的惰性完全被清醒的理智压制。

起身过后,萧观又将他睡的外侧的被褥给压好。

很难忘掉,前几日宋湄控诉他起床后不管褥子,漏了冷风,让她满是委屈的事。

虽说那日事发突然,是少见的意外,并不是萧观粗心大意故意为之。

可在与宋湄成亲之前,萧观独自睡觉,从没有过起床后需要管顾被褥的事。

身边多了一个她,不止是多个夫人的事。

萧观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在被牵一发而动全身地改变着。

不是很习惯,但他又必须要慢慢地习惯。

之前已发生的种种事迹,以及之后还会多出来的许多意外情况。

放下床帐之前,萧观又扭头看了一眼。

见宋湄一无所查,仍睡得香甜,便放下床帐去了外间。

她是简单一眼看到底的。

易知足又睡得熟,不论是清醒的时候,还是睡着后,都不会轻易地被他人的行为“改变”。

萧观去了另一个小室穿衣洗漱,身着中衣,又穿戴好深绿朝服、革带、玉佩锦绶,头戴进贤冠,簪白笔。

肃穆端正的官服上身,比起平日穿戴简洁时,更添几分不可亵渎的肃正之姿。

若宋湄醒着,恐怕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萧观在朝堂之上,是数一数二相貌出众的俊仕,连从前的第一美男子,礼部主事萧卿之都要甘拜下风。

因为萧观生得明朗英气,比萧卿之还更高挑。

从气势上就压了别人一头。

今日宣政殿外,早到的官员不多。

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