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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 软柿子就是好捏 99261 字 1个月前

日偏叫姐姐去陪着她,可见府上这么多人里,殿下还是惦念着姐姐的。不然,就该叫李侧妃去。我猜,或许殿下是想让姐姐同她交好,也是要告诉新人:来了萧观府,就是府里的人,别再惦记来处?”

她自认思索得仔细,话说得也贴心。

可张孺人听过后,在她掌心的手一动,面色似乎又难看了两分。

她被送到了京外。先是小姐的陪嫁田庄。后来,又换了一个她从没到过的偏远庄子。这里没人同她说话,更不会告诉她京里的消息。她只能存着幻想:或许小姐就舍不得孩子,心软了呢?那毕竟是小姐从襁褓里捧到大的孩子,小姐又从小就聪明、主意多……

现在,尘埃落定,她的幻想再也不会成真了。

身体愈发冷了。萧观手边的酒壶已空了一个,宋湄还在吃第一碗饭。

她午觉睡得长,下午又是一动不动看书,并没觉得很饿,一碗饭已是有了五六分饱。她知道这一年来,萧观纵酒无度,却不知他这一顿会喝上多少,喝到什么时候。

若她早早吃完了,萧观却还不足,她没东西占着嘴,免不了要陪萧观喝上几杯,还得找话说。

可是,她能和萧观说什么呢?

那一杯烈酒下肚,她喉咙和腹中都热辣辣的,心里那股轻飘飘的劲儿却安稳下来了。

能像萧观府的寻常妃妾一样生活,自由在府里见人,甚至自由走出府门,当然是她求之不得的好消息。但这份“自由”仍有前提,那就是,萧观还喜欢她,或者说,愿意把这样的生活一直赐予她。

萧观收下她,无非是因她这张与姜侧妃相似的脸。而对萧观和姜侧妃之间是如何相处,她当然一无所知。

她也当然不能把自己当姜侧妃。她只是康国公府送给萧观的一个寻常奴婢。

她对萧观的喜好,也还是一无所知。

她能说什么,既有趣,让他愿意接话,又不犯忌讳?

说她看的书?

宋湄拿起酒杯。早已凉透的瓷杯又冰得她一个寒颤。

六岁时,嬷嬷说她“安静、聪慧,有眼色知高低”,老夫人选她做了小姐的伴读丫鬟。她与小姐同出同入、一起上学、一同出嫁。二十九年来,多少人赞过她一个“忠”字。小姐也亲口说过,“宋湄就如我的亲妹妹一样,万事交给她,我再没不放心的。”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受此厚恩,身为忠仆,主要奴死,奴岂可偷生。

就算是为了孩子们,她也该死。否则,岂不叫他们的嫡母生父心中存隙。

可这杯酒,她为什么不能递到嘴边?

她为什么做不到痛快吃一顿,咽下这壶酒,以尊主命、以报主恩!

风停了又起,日落了又升。窗外不知第几次闪过人影。宋湄听见细微的说话声。宋湄猜,是她们在疑惑,她为什么还没有死。

宋湄笑了。

眼前发昏、头也昏沉。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感到一阵寒风吹面。可门窗紧锁的屋子哪来的这样急剧的风?

她想抬起头,想看清楚门窗,想躲起来,躲过这些要命的风。可她睁不开眼睛,也抬不起手了。她心里的火已经烧遍了全身,烧得她气息奄奄。

她听见有人叫她。

她听见有人说:“江姨娘这是吹了冷风,发了高热了。”

他们说:“这天寒地冻的,大雪封路,哪去给她请大夫?”

他们说:“今儿除夕,谁又有这闲工夫?要去你们去,我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他们说:“这也怨不得人,谁叫她自己不关窗?”

他们说:“这样更好。”

他们说:“咱们也好和太太回话了。”

如太子的冷笑话一样,如果大昭太子薨于后妃床上,她嫌丢人。

第二天,太子任由李朝恩给他换了裹伤的纱布,外面套上朝服,什么都看不出来。

太子神色如常地去上朝。

太子像没事人一样,看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