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道:“你知道么,如果朝珩看我和你真的不合适,被换掉的只能是你,你还是会回到剑窟,落满灰尘。识货的是我,别忤逆我。”
长剑纵然不会说话,但它的作为明显能看出不甘。
阮含星力气渐失,耐心也渐失,“反抗也无用,你的剑上沾了我这么多血,注定要为我所用。”
那长剑先是疑惑,而后蓦地一惊,很快忽感到通体似被无形之网束缚,那网上似又萃了透骨的毒,深寒凛冽,它被迫逐渐平息躁动,而阮含星也顺势爬上长剑,她心中低笑,“这就叫作茧自缚,你不伤我,就不会遭这般罪。回去吧,你乖乖的,我们好好的。”
——你这是什么妖术……你就不怕被发现?
阮含星对此不作回应,只是剑身更觉寒毒逼近,难受非常。
方才还桀骜难驯的长剑此刻不再抖动半分,带她回了崖边。
朝珩颇带兴味看完全程,随她身后回峰上。
阮含星下了长剑,腿脚便一软,扶着树才慢慢站直。
她用手腕擦了擦额边冷汗,平静了一下呼吸,道:“让师尊见笑了。”
朝珩不置可否,他道:“你下盘有些弱,多练练,明天辰时西峰竹林等我。”
“好。”
“你的手回去房中再重新包扎一下,早些睡觉。”嘱咐完,朝珩看样子又想回屋休息。
从前怎不知他如此爱睡觉?阮含星心中揶揄。
或因今日体力消耗太多,她并不像以往频频失眠,只是夜醒了一次,就迷迷糊糊到了翌日。
阳光透过窗洒到脸上,她睁开双眼,却看见窗边停着一只暖黄羽毛、橙色鸟喙的小鹦鹉。那鹦鹉脖子上系了个小瓷瓶一张纸条,见她醒了,扑棱棱飞了过来,把瓷瓶和纸条在旁边一放,就跳了几步飞出去了。
瓷瓶里是质地温润的青玉色药膏,纸条上写着银钩铁画三个字:涂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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