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瑶池雪落方永恒(3)(2 / 3)

我与师尊 宝髻挽就 7350 字 1个月前

般平庸,如何进境、如何争寿、如何辨别瑶山石所在,如何“逆转日月”,寻得机会重新复活阿姐?

不够!

她一点一点向更高处飞去,仿佛离那青穹之顶越近,就离瑶山石越近。

那瑶池雪做的剑仿佛听到她急切的心声,内心深处那嘲讽的笑意又幽幽响起。

“我不能出头,你也无法出头,我平庸一日,你就无名一日,与其嘲笑我,不如扶助我,也是为自己争个前程。”

飘然凌风处,鬓发皆乱拂,少女的声音缓慢慵懒又清晰。

那嘲笑被不甘又无奈的冷哼取代,飘渺如烟,像是幻觉。

阮含星垂眸,目光扫过脚下剔透晶莹的长剑,朱红绣鞋似挑衅似安抚地在上轻旋了微微的弧度。

人剑一心,练习顺利许多。

她一遍一遍折返于天与山峰,乐此不疲,御剑术愈发纯熟,直到上官涵和她说,午时到了,不如一同吃饭休息。

想起尚在清梧峰的朝珩,阮含星执起玉牌试图联络,那边却无人应答。

于是阮含星便留下,直到夕阳西下时,她向二人告别,准备回到清梧峰。

玄阳峰到清梧峰,早上裴思星御剑用了一刻钟,阮含星初尝试,花了两倍的时间,但安稳落于山峰时,亦是欣喜非常。

彼时明月初上,天幕如墨。

行至清吾斋,屋内灯火照得门前明。前些日子,这里都只是一片漆黑。

看来是醒了,阮含星于是站在院外喊了句:“师尊,我回来了。”

很快,院门应声打开,穿着一身绣凤纹素白瑶山锦袍、如墨长发微卷披散的青年从中走出,似星双眸被周遭灯光照得更明亮,只唇色略微淡,血色略浅。

换了衣衫的朝珩少了几分灼灼凌厉,多了些飘逸散漫。

朝珩倚在门边,手上仍是摆弄着玄扇,道:“回来了?这些时日修炼御剑术,感觉如何?”

想来裴思星教导于她,也是和朝珩禀告过的,阮含星颔首,“弟子觉得尚可。”

朝珩踱步上前,视线落在她包裹紧实的双手上,“剑不听话?”

“一些小插曲,弟子已经解决了。”阮含星弯了弯双眸。

惹来朝珩一声轻笑,“小插曲?”

朝珩前日在沉兰峰,便听朝瑛将为阮含星医治断指之事说与他听,朝瑛那时说:“阿珩,你这小徒性情很是坚忍,我为她续指时,把玄阳他弟子都看哭了,她竟一声不发,生忍得满头冷汗。”

断指后,朝珩以为她总会找个时间和自己说。可哪怕此时,阮含星也只是敛着眸子轻点点头。

人总有个性,她不愿说,他也无需追问。

“解决便好,你从这御剑到崖边再回来,让为师看看功力如何。”

阮含星照做,将那长剑置于脚下,念诀操纵之。

皓皓明月当空,山峰淡雾萦绕,少女立于剑上,悠悠御风而行,白衣冰剑,翩然如画。

行至崖边,温柔的风突然凌厉,身子忽又颠簸,阮含星不得不微蹲,下移重心以求平衡,她知道,脚下的长剑又生出反意,想在朝珩面前摆她一道。

此剑一身反骨,偏偏他们又能轻易心意相通,阮含星当即在心中又对它一番冷嘲热讽。

那剑似被激怒,出其不意在山崖悬空处翻转一面,阮含星被它那股力量在空中掀得一翻身,滚落长空的刹那,她那双包扎着的双手又一次紧紧握住剑身。

双手该死的痛。

事出突然,为保徒弟性命无虞,朝珩当机立断飞身上前,却听闻那双臂紧握剑身、全身悬挂空中的少女喊道:“师尊,我来。”

于是悬于一旁,看她如何自救。

冰透剑身上又开始渗出血珠。

阮含星在空中挣扎几下,上臂紧紧拉着剑柄,企图支撑起身子的力量,双脚亦想在剑的暴动中寻得机会搭上剑柄。

这样的姿势太耗费气力,不一会额头又布满薄汗,她识海中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