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不到。
穿云破风之时,她轻声道:“谢谢……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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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云峰至清梧峰上下千米,云深雾重,渺渺茫茫。
起先两边仍有峰峦可见,越上越孤寒,渐闻飞瀑流声,似在深山空谷中碎旧冰、裂清玉,旷然幽远,余韵深长。
行于云天之中,风声烈烈,温度愈寒,阮含星倒极喜这温度,说不上的舒坦妥帖,正惬意享受,听前面突然传来清朗男声,却是在点她——
“外人面前我不管,为师面前,少装可怜。”
“?”阮含星心下微惊,道:“师尊,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和裴思星那场,”朝珩道:“我左思右想,你招式应对明明如此得当,怎也不至于三招不到就败下阵来,不是装的,又是为何?”
原来他这一路沉默是因还在复盘那场对试。
阮含星平缓舒一口气,“招式是可以,但我气力不足,光凭巧劲也无用。”
身前人一声叹息,“算了,纵是朽木,为师也定有枯木回春、点石成金之能,待你这几天先熟悉熟悉清梧峰,便赶紧随为师下山干活,定让你剑术一道脱胎换骨。”
渐渐,清梧峰将至,远远看见峰门上的牌匾和两边的门联。
正己作舟,渡日渡月渡己;
清吾为镜,观天观地观心。
字如银钩铁画,刚劲有力,还带着一些杀气。
回到清梧峰,朝珩心情甚佳。
他随手点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道:“南峰的清净湖养了一只两百岁的老乌龟,脾气不太好,你少招他,但是里面的雪鲤鱼倒是很多,也没灵智,想吃的话自己烤着吃就是。
东峰都是田,种了什么我也记不清,想吃自己挖。西峰灵气最浓,树多,想练剑就去那里,随便砍,砍了还会长。北峰是宅院,很多空房,你挑一个住就是。”
朝珩带她在天上,赶场般迅速看了东西南北峰,而后落在北峰。
北峰临崖处有天然假山和雕凤刻梧的石壁,后方是一片旷阔宅院,除正中最西侧的清吾阁是朝珩居所,其他的空房,朝珩让她随便住。
“你自己安排着,为师先去睡觉。”朝珩摆摆手就要走。
“师尊,你也要睡觉吗?”阮含星疑惑,说好的修仙者精力充沛、既不用吃也不用睡呢。
朝珩懒得解释,丢下一句“人不睡觉会死,我不睡觉会烦”便回房。
留阮含星一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他的背影。
合着他走马观花一样带她‘熟悉’清梧峰就是因为困了想赶紧睡。
算了,一人也自在。
阮含星也静不下来,好奇地跑动跑西,最后选了种满花草的名为“小芳斋”的院落住下。
第二天早上梳头,她祸害了几枝外面的紫桔梗,绾了漂亮发髻,簪上新摘的花,跑去清吾斋外“请安”,却没找到朝珩身影,她用玉牌找他,却听到对方睡意惺忪又不耐烦的言辞——
“大早上不睡觉,你想作甚?”
说罢就把玉牌联络断了。
阮含星本就浅眠,早上更睡不着,只好自己出去乱逛,然而偌大的清梧峰只有两个活人,漫步之下极是无趣,她便想到上官涵,赶忙用玉牌联系她,却得知她正在和裴思星学御剑术。
“小阮,我师尊说新弟子拜师第一日都要学御剑术的,你也让剑圣教你吧。”
“他直接断了我的联络,说要睡觉。涵姐姐,我一人在此,好孤单无趣,我想你了。”
“啊……“那边的女郎言语微滞,道:“这,许是剑圣追杀蛇族太耗费心力了,故而需要休息,要不这样,你等等我……”
上官涵那边无声片刻,后又兴高采烈地和阮含星道:“小阮,我和我师尊说了,玄阳峰和清梧峰不远,他等会把你带过来一起和我学御剑术,之前别的道君没空时也都是拜托师尊,他为人最是古道热肠。”
“谢谢涵姐姐。”阮含星笑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