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宁煦一起听裴思星单独开小灶,芙菱因同朝瑛外出游历,难得没来打扰他们。
玄阳峰上,斜阳欲落。
上官涵持照晴,宁煦持渡云,阮含星持一镜星,他们都拿着自己的本命剑,在裴思星指导下,学习瑶山剑招中的洛水剑法,其中第三式流风回雪,须手腕灵动柔软,放能随性挥洒剑意。
三人都有些卡在此处,便伴着余晖反复练习。裴思星一一细观指导,“小煦力度虽大,但腕部稍僵,还需放松……阿涵,你和阿煦的问题是类似的,你的巧劲和力度都很好,只是转剑时腕部不够柔,为师为你示范一次,你再看看……”
待教完那二人,裴思星踱步至阮含星身旁。
但见她素手执冰剑,淡紫衣袂翻飞间带落了一旁树上的梨花,翩然落在乌发旁,而她皓腕如柳,随着风便将剑从身后转至身前,剑随意动,十分轻盈。
她定住身形,笑言:“师兄,我如何?”
眼前人轻扬衣袖,从她头上拈了一朵梨花,颔首轻笑:“不错,若力度再强些便完美。”
“是了,师兄,我总觉使不上全力,你帮我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阮含星点点头,十分认可。
裴思星走近她身侧,俯下身来,如墨的发散落几缕在二人衣袖上,随着带起几分兰芷清雅的香,他左手握住她的腕,右手微微抚了抚她的肩,道:“腕的力要用全身带动,你的腕很柔也很灵,只是全身其他地方太松懈,试着把两肩抬些用用力看。”
阮含星却忽然偏过头来,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颊。
她的声音柔而轻,就像方才蜻蜓点水的温热感觉,如一片不安分的羽,从脸颊拂过脖颈,“上次我和师兄说,课后要给你看我的御剑之术进益如何,最后却没来找师兄,师兄知道是为何么?“
白衣道君又一次,像在水里那次一般,静止在那处,呼吸都浅慢下来,不自知地回道:“为什么?”
那低低细细的声音,带着些可察的委屈,更带着温热的气息,呼吸之间染红了修者的面庞耳根,“每次课后我想找师兄,可都挤不进去,师兄太惹人欢迎。所以小阮想求求师兄,给小阮一个特殊的恩典。”
“……什么?”
她踮起脚尖,附耳道:“每晚陪小阮一个人单独练剑,好不好?就当……师兄从前失约的惩罚。”
斜阳把白天带走,星子绽满天幕,倒映在眼前人的眸中,晕成藏着狡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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