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其实能找到一颗彩石也是不错的。”
夜潭难测其深,水中是否有异也不可知,何况灵力停滞处,避水诀是无用的,在这深潭中,水最深的地方也莫过于中央,在这儿找一颗指甲大小都没有的彩石,即便是对水性强的人都太艰难。
何况……朝珩虽剑修极强,却实打实是旱鸭子,而欧珠这自幼生活在草原青都的,就更不必说。
有些可惜。
就当两人沉默时,阮含星却回身拖住朝珩的手掌,将掌打开,把她手中折的紫花放到其中,又拆了束发的绸带,解下耳铛,一同放在朝珩掌心,“师尊,帮我拿着,我来取。”
长发落下,身姿轻盈的少女在二人的讶异中,如暗夜的鲛人,利落没入潭水中。
欧珠:“这……不会出事吧?”
朝珩本想拒绝,可阮含星速度很快,她没入水中后非常迅速地消失在近岸,终于在片刻后,那明月倒影最明亮的湖中央,破水而出一窈窕身影,向他们招了招手报平安。
朝珩想,她在清净湖里能那么抓了大半湖的鱼,想来水性极强。
掌中的耳铛还带着微微热意,是琥珀色的,被月光打在掌心透着一片晶莹的暗影,那发带与紫花被风吹拂,带着淡淡暖融的馨香,也像风里飞舞的蝶。
握剑持扇是常事,朝珩的手里还是第一次拿这些,有些新奇。他忽然想起这徒儿似乎很爱簪花,无论是小芳斋里的紫灵桔梗,还是青都草原地上的雏菊,她都喜欢摘下来插在鬓发间。
和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很像。
而在水中的阮含星,却是终于得以用清凉纾解那浑身的燥热,终于将那不听话的念又压抑在心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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