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织师尊的幻境,牵伴他无法支援其他人,所以也许我或欧珠哥是最先出幻境的,只有我们先将虿女逼出原身,她才能无暇顾及师尊的幻境,师尊才能赶出来找我们,共诛虿女。”
逼出原身,有个不太光彩但还算好用的方法,让她恼羞成怒,简称破防。
面对欧珠的问题,阮含星只能道:“也许同类总是更知道彼此的弱点。”
“嗯?”
“我是说……也许女子才知道女子最不乐意听到什么话。”
欧珠笑了几声,忽然朝珩忍痛低声嘶了一声。
阮含星下意识担忧回头,在朦胧光影中,却看见身后不远处石凳上端坐着的人那片裸露的胸膛和隐约的腹部肌肉轮廓,其余影像悉数没入洞穴的黑暗幽深与同色的袍服之中。
脑海轰隆一炸,像全身血液都直充头脑脸颊,她立马转回头站起,想也不想地跑了出去,洞穴外的斜阳与迎面奔跑而来的风让她逐渐清醒。
她缓了步伐,轻轻呼出一口气。
身为蛇族,辗转地宫,她早就不知害羞为何物,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体内潜藏的下意识的生理反应。
自入瑶山,那次饮雄黄酒闻九婴曲,她把所有躁动的欲都压抑忍耐在潜意识中,唯有在每次闻到裴思星身上那芬芳兰芷清香时,她才多贪眷些。但朝珩,她对他一向是尊敬听话大于其他,从不愿也不敢有其他念想。
却在刚刚那一霎失态。
肌肤是滚烫的,空气是潮湿的,她轻轻舔舐柔软的唇畔,企图缓解骨血里贪欲的原罪。
而她跑出后的洞穴里,欧珠沉默片刻道:“……兄弟,这明明被看的是你,我怎么觉得妹子的反应倒让我觉得被看的是她……”
“……缠你的绷带吧。”
斜阳欲落,昏月将上。
阮含星那突如其来让她失态的燥意让她难以静心,她趁这时间去虿女处又逛了一趟,多了许多收获,呼云儿所言看见的那些尸骸八成是虿女所杀,她杀他们就是为积蓄寿命,转为“复活”替代品的力量,虿女死去,这些力量却还在她体内,阮含星自然不能浪费。
最后一缕紫气入体后,那所谓的地宫第一美人也不过一片干瘪的人形落叶。
将“落叶”扫落孤山深处,阮含星通体舒畅,然而汲取力量后,燥意非但不降,反而更浓。
但她出来这会时间也已差不多了,只能往回走。
朝珩已包扎好伤口,和欧珠出了洞穴,见那少女正向此处走来,手中折了一枝林间淡紫的无名花,指尖正摩挲着花枝。
少女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眸眼如蕴蓄着一汪雾罩云笼的溪水,那微松的发髻被风吹开几缕发。
欧珠哟道:“妹子脸红到现在?”遂被朝珩用扇柄重击后背,悻悻闭嘴。
三人沉默着去找彩石,路上气氛甚是诡异。
但不知是因特意欧珠提了,还是阮含星的异常略明显,朝珩总下意识望向徒儿,她走在他斜侧前方,他高她许多,一眼便看见她耳上和脖颈后覆上的明显的淡红。
朝珩心中愧意渐生,他和欧珠野惯了,没想那么多所谓“男女大防”的事,一时做事不慎,无意中竟占了人家小女孩的便宜,叫徒弟介怀至今。但他也从未遇过这样的事,一时不知如何处理,直接道歉也甚怪异……
其实阮含星只是忍得难受。
蛇族天性纵.欲,地宫更处处皆香艳事,若非那几年在郑府受过的礼仪教化,她也不可能心平气和如此久,连酒和曲都忍得下。如今竟然不过因看了男人身子猝不及防地破功。
实在令人羞愤地面红耳赤。
不过那也确非普通男子,是她放在心中的人。
三人来到山巅,天上正有孤月高悬,而月下呼云儿正展翅飞翔,月下一片幽潭,倒映着冰冷的淡金色彩。
“呼云儿感知到有颗彩石,正在潭中央下的石缝中。”欧珠指着幽深墨色的潭水,最亮倒影那处便是最中央。
朝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