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婢女交涉无果,似乎只能纵容商唯真去到商榷安房里。
而妧枝此刻还在榻上,听着刚才那番动静,连起身的意图都没有。
她侧着身,始终保持着这一姿势,直到商唯真找进来,在房中搜罗。
最终停留在商榷安的卧榻之处,隔着屏风,在距离不远又不近的时候识相停步。
商唯真看到了榻上那柔软的黑发,架子上搭着的衣物属于商榷安所有,和榻上的人穿着的好像是同一件样式,靛青色的外袍,里衣好像也很宽大,并不符合一个女子的身形。
商唯真咬了咬唇,真正感受到什么才叫嫉妒,商榷安把自己的衣物都给妧枝穿了,让她睡在他的榻上,这证明他们做了那些男女之事。
“妧娘子不下来么?”商唯真:“屋中来了人,也不出来见一见我?”
妧枝依旧在榻上无动于衷,仿佛没听到一样。
她闭着眼,连商榷安都不想理会,更何况商唯真。
但她今日认了死理,过不去心中那关,硬要找妧枝讨个说法般,“你若不起来,那我可就进来了。我阿兄床榻是很好睡吧?害你这般念念不舍……”
“可妧娘子,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有婚约的人了?”
“你这么想知道,理应去问你阿兄。”妧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却接连被打扰到独处,心绪并不是很好。
商唯真的质问都是无稽之谈,她明知她是被商榷安掠来的,却说的好似是妧枝主动纠缠爬上商榷安的床。
借着她的亲事,提醒她是有婚约的身份,却背着未来夫婿与人媾和,想让她羞愧难当。
“出去。”妧枝不想见的态度明确,可商唯真亦姿态绝对。
她听了妧枝的话,不仅没有出去,反倒心一横,越过屏风步入进来。
这一来她就看到床榻上的妧枝,她果然穿着的是商榷安的衣物,很不合身,却昭示着他亲手照顾的宠爱。
而妧枝因商唯真的到来,从无动于衷也变得颇为不悦,不得不从被褥中挺起身,应对一脸醋意,饱含委屈和哀怨怒视着她的商唯真。
却不自觉流露出承受过欢爱的媚态,那向上细挑的眉眼,同样微恼,却因睡了很长一觉,眼珠锋利而湿润。
轻轻随意系上的衣襟可窥内里曼妙的腰身,脖颈处被吮吸过度的红痕让看到的人都可以感受到,这种深刻的占有,在她身上留下烙印的男子是怎样激烈和霸道。
“你很得意是吗?”商唯真不禁问。
目光在妧枝脸上追溯,要纠察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然而不满且厌烦看着她的妧枝眸色冰冷,没有一丝言笑。
“阿兄对你着了魔,像被魇着一样迷恋你,你是不是很高兴?你可以从你的议亲夫婿和阿兄当中,随意挑选哪个宠爱你。”
妧枝冷冷听着她的荒唐语,目光越过她看向另一旁犹豫为难,根本不敢过来的婢女。
她身上的衣物是商榷安在强行占有她后,又帮她擦了一次身强硬套给她的,想要连他的衣裳也要沾染妧枝的气味,亦或是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味道。
在妧枝抬手一指时,难掩商榷安的衣物带来的风流窈窕,却饱含阴郁的怒气,“滚。”
商唯真听不懂话,她便让婢女赶她们出去。
可商唯真道:“我来是有话和你说,我来跟你谈谈阿兄。”
“你了解他多少?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妧娘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抢走了我阿兄,他如今心中牵挂的全都是你了,你为何要这么做?可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滋味么?”
妧枝从未想过有商唯真对峙的一日。
她定定听着,在商唯真如何伤怀自己是怎么受到她的伤害时,妧枝朝商唯真走了过来。
她赤着双足,踩在地毯上,神情如霜,明明身量相仿,却好似高了商唯真一筹一样。
两边婢女生怕二人闹起来,既提心吊胆,又惶恐插足这样的事中。
在距离商唯真一丝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