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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瞳孔一缩,凝聚灵力催动法器,那些掉落在地的金针瞬间又合成金环,重重的地向谢开山心口撞去。

“还在做你的春秋大梦呢?”谢开山把他拎到窗前。

圣子面如死灰。

她想起来,那是装着蛊虫的灵囊,里面装着她蛊林里抓来的回心蛊。

谢开山并指作刀,在他肩膀上轻轻一击,“咔嚓”一声,圣子发出一声哀嚎:“锦书,快救我——”

宋锦书恍然睁开眼睛,对上了她灼亮的眼睛。

老板瑟瑟发抖地看着那姑娘,只见她一身衣裳破破烂烂,满是血迹,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两只袖子高高捋起,露出满臂的花纹。

谢开山笑着拎起他的衣领,就像拎只小鸡仔:“你以为我们体修是吃干饭的?”

“我先敲碎你浑身的骨头再说,”谢开山道,“先从哪根开始呢?”

她几乎将牙咬碎,冷笑道:“你还指望我手下留情?岐山玉骨笛是怎么回事?”

金丹期体修铜皮铁骨,躯壳便是武器,一脚扫出犹如劲猛罡风横扫。

“你是不是艹xx艹得把魂都丢人xx里了?”谢开山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去偷玉骨笛,帮这脏东西害我们宗门,把你外祖母置于何地?把你们宋氏置于何地?”

圣子向那黑色巨船的方向望了一眼,骤然变了脸色。

她从四五岁开始锻体练硬功,天天挨锤,皮开肉绽、骨骼断折是家常便饭,把自己当兵器锤炼,方才锤炼出这一身铜皮铁骨。

半晌,一个小个子圆脸少女手里拖着两团不成人形的东西走下楼来。

她感到有一只利爪把她的心脏撕开了一条裂缝,呼呼地漏着风。

可是那张脸却长得像瓷偶一样漂亮喜气,眼睛又圆又亮,脸颊红扑扑的好像林檎果。

圣子刻毒地盯着粉衣女子,仿佛一条昂首吐信的毒蛇,一张口却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谢姑娘,你要恨就恨我吧,是我先去招惹他的,他也是为了帮我……求你念在你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上放过他,谢姑娘尽可以拿阿凤来泄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她正要循声去找他,却看见黑色巨船破水而出,邪修倾巢出动。

失望、愤怒、恨意、怒其不争,还有旧日残存的一点温情和酸涩,刹那间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方才蝗群一样的邪修只剩下寥寥几人,四散逃窜,一个鬼魅般的红衣剑客追着他们,一个个除掉。

可是现在这支箫中吹奏出的却是专克她功法的曲调。

傀儡人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我会把筱圆毫发无伤救出,你把那对狗男男打一顿,抓起来。”

宋锦书无力地摇摇头:“是我愧对于她,这是我该受的。”

谢开山觉着荒谬,她怎么可能放心把闺蜜交给一个傀儡。

她和宋锦书从小一起长大,看他这副模样,要说心中毫无波澜实属自欺欺人。

每日黄昏,当她练完功,泡在药池里等待骨骼血肉愈合的时候,宋锦书就会悄悄溜过来,坐在池边,用这管玉箫吹奏温柔的曲子。

第 62 章 62

苏筱圆数不清他亲了几次,直到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还朦朦胧胧感觉他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眼皮、嘴角、脸颊。

没多久,傀儡人悠悠地醒转过来。

“太久。”

白长老大度地一笑,亲昵地按了按道侣的胳膊:“那筱圆的事就麻烦你了,我正好还要回趟宗门,顺便把夏侯小友也带回去。”

因为他受伤,苏筱圆把他杀人的事都抛在了脑后。

“已经安顿好了,今晚他们就在翼舟上过夜,”傅停云道,“祭神大典就别叫她去了吧。”

苏筱圆悚然一惊:“傀儡人也有肾吗?”

他的语气没变,沐青却感觉后背冷飕飕的,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她咬了咬牙,决定先帮他包扎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