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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兰被工藤新一挡在身后,她的睫毛上还带着泪水,勇敢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发现虽然外面破破烂烂的,但屋子里面的布置倒是出奇的温馨。

门口的矮柜上,摆了一只白色的小熊。小熊戴着黑色的帽子,是可爱的三角眼,旁边的标签上还被谁用黑笔写了[gin]。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凳子。

似乎是为了让谁能随时随地踩在凳子上,只要稍微高一点的家具之下,一定会放一个小小的凳子。

“这是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工藤新一同样注意到了这些微妙之处,他做出推理,看着琴酒从医疗箱中拿出紧急物资,从容不迫地进行暂时止血。

琴酒依旧没有回答他。工藤新一明白过来,在这个人的眼里,他跟兰就跟空气一样。

“那帕林卡呢?”

几乎是说出这个名字的下一秒,那双冷翠色的眼睛就抬了起来。

工藤新一看了眼旁边白板上的字说:“[我去趟游乐园,很快就回来——帕林卡],以地上的灰尘看,这里至少六七年没人住了,这应该是那个叫帕林卡的人六七年前留的吧。”

琴酒看着这个未来会被自己在游乐园打晕的人,都有点厌恶游乐园这三个字了。

“他死了?”为了防止对方真的动手,工藤新一和对方周旋道,“你们跟我和兰一样,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

琴酒的目光挪动,视线在那个白板上停留了几秒,良久哂笑一声。

在这个熟悉的地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帕林卡十二岁的时候可比工藤新一要稍微高一些,帕林卡有国外的血统,发育得本来就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下子长高了。

琴酒还记得帕林卡十二岁的时候有天开心地回来,说是走在路上收到了星探的名片,不过贝尔摩德帮他拒绝了,还给他送了个帽子,说是以后出门可以戴着。

琴酒不理解,只是看着帕林卡趴在沙发上,一边看着自己一边笑。

琴酒那时候有些恍惚,他有时候的确是分不清上辈子的事和这辈子的事,总有种自己活在梦里的错觉。

可上辈子的帕林卡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吃饭。当然,上辈子的帕林卡也不是一开始就不喜欢说话和吃饭的,是被他欺负了后才发生了这种变化。

于是琴酒对这辈子的帕林卡说他话多。

十二岁的帕林卡很生气,叽叽喳喳地绕在他身边,说一些“就说!就说!”之类毫无营养的话。

帕林卡从不内耗,他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也完全不觉得琴酒是真的讨厌自己。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重生过的事,琴酒有时候会故意在任务里受伤几次,他不让帕林卡帮他处理伤口,帕林卡就反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盯着他看。

琴酒抬眼看他,帕林卡就笑了笑,说自己回去休息啦,转头却又浑身是血地从外面回来。

帕林卡说作为搭档有替他扫尾的责任。

帕林卡的下巴扬得高高的,那时候还不知道他自己的命运,以为他长大以后就是组织最强的存在。

帕林卡说没关系,就算他以后成了最强,也不会抛弃作为搭档的黑泽阵。

帕林卡的背上有一道长约十三厘米的伤疤,一直从肩胛骨延续到腰侧。

琴酒想起来,自己那时候为什么要冒着风险,替换掉帕林卡身边的一些医生,让帕林卡从沉睡中醒来了。

沉睡中的帕林卡令人省心。他不会再干出那些愚蠢的,企图将自己划入他的保护范围的事,也不会再干出蠢到连别人对他不怀好意,还偏偏刺激对自己不怀好意的人的理智的事。

琴酒总说巴不得他不要醒来。

但琴酒更厌恶那些弱小,在蜂蜜罐里长大的存在。

他们能走到今天,明明是靠得他们自己。

鲜血和绝望,琴酒是亲眼看着一开始连枪都不想拿的帕林卡,怎么一步一步走到Top,再跌到谷底的。

所以帕林卡要是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