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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他打开瓶盖浅尝了一口,随即狠狠皱起眉头。

“啪!”

玻璃瓶被他随手抛出,在埃利乌斯脚下炸开。翠绿的液体喷溅在地面上,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乐队的演奏戛然而止,舞者们僵在原地,所有虫族都震惊地望向这边。

空气一度有些凝滞。

“你……你……疯了”埃利乌斯的声音都变了调,迷幻剂的味道熏得他踉跄着后退,脸色惨白。

周围的雌虫也开始感到不适,他们屏住呼吸,纷纷向远离奥菲的方向撤退。

奥菲根本没理会他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开始系统性地品鉴着这些收藏,他拿起第二支玻璃瓶——这次是深紫色的晶块,他打开瓶子,倒出一颗,直接像咀嚼糖块一样咽了进去。

然后是第三支,第四支……

“砰!” “哗啦!” “砰!”

他一支一支地尝试着,遇到口味尚可的就一饮而尽,不合胃口的就浅尝辄止,然后将剩余的随手砸在地上。每一次都砸得埃利乌斯心脏狂跳。

“不不!!!”这些都是埃利乌斯花费巨资收集的宝贝,埃利乌斯扑向地面想要抢救那些药剂,却被迷幻气体熏得头晕眼花,直接栽倒在地。

五颜六色的液体和粉末混在一起,在对面汇聚成一大滩一大滩恶心的颜色,空气中的味道变得无法形容,无孔不入地渗透到每只虫的皮肤里。

连身体强悍的雌虫们也开始感到不适,他们捂着口鼻,眼中满含惊恐地看着那个金发的雄虫。

雄虫们就遭了殃。有的开始呕吐,有的癫痫般抽搐,有的干脆昏厥过去。

离得最近的埃利乌斯神情涣散,空气中弥漫的药物让他头痛欲裂,好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他的意识。

奥菲依然无动于衷,继续着他的品鉴。在他眼中,这些虫子的痛苦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杂音,世界上只有一个声音值得他侧耳倾听。

奥菲喝嗨了。

各种药物在他血管中燃烧,眼前的世界像融化的油画一样流淌着,五彩斑斓的几何图形在空气中扭动,盛开又凋零,螺旋状的线条缠绕着每一个物体,将它们拉长,压缩,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形状。

光线就好像拥有生命,它们在空中欢快地舞蹈着,编织出一段只有他能听见的协奏曲。

音符从空中涌出,蓝色的低音、黄色的高音,金色的和弦,它们指引着他向散落的乐器走去。

他一把推开那些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乐手们,坐到架子鼓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鼓棒,跟随着那些只有他能看见的节拍,开始了一场激情的独奏。鼓点如心脏跳动般有力,汗珠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迷幻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空气中的药物浓度早已超越能够忍受的临界点,原先那些还能站立的雌虫们眼神开始迷离,瞳孔放大,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鼓点摇摆。理智在药物面前土崩瓦解,本能占据了高地。

被推开的乐手们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药物让他们只剩下对音乐最原始的痴迷。他们跌跌撞撞地拿起乐器,颤抖的手指开始演奏。

宴会厅彻底陷入了混乱。

音浪一层层地叠加和扭曲,墙壁在颤抖,地板在震动,连空气都在燃烧。

雌虫们抛弃了往日的矜持,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在迷幻中哭泣着、笑着、歌唱着。有的虫子在地上打滚,有的虫子试图拥抱空气,还有的虫子开始撕扯自己的衣物。

灯光在混乱中显得诡异又迷幻。

众虫亢奋又疯狂的舞姿似乎感染了奥菲,他醉酒一样摇摇晃晃站起身,将手中的鼓槌随意抛出。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里面深V领的粉红色毛衣,在迷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妖艳。

这些虫子在做什么呢?跳舞吗?

他也超会的。

作为一只雄虫,如果连求偶舞都不会跳,要怎么吸引伴侣呢?

奥菲轻晃着脑袋,骨节分明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