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27 / 29)

提及丹恒兄的过往,徒增汝之烦恼。然饮月之乱对罗浮的影响依旧根深蒂固,有些事情还是得向丹恒兄多多讨教一二。君若倦此,直言莫侯。”

丹恒闭了闭眼睛,手背抵住额头,手肘撑在桌面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平复完心情,再次读了下去。许是心里烦躁,丹恒没再细读,只是弄清了钟离来信的用意——希望自己将能想到的所有与龙尊相关的一切记录下来,钟离好授予白露。

这个行为让他想起了持明族的那些龙师,他们也是让他交出化龙妙法。但是丹恒自己都不知道,所谓的这个化龙妙法到底是什么。相较于龙师施舍般的居高临下,钟离发过来的虽只有几行看似冰冷的文字,但却莫名让丹恒想起了他那张始终温和的面庞。

于是乎,丹恒这几日一直在回忆前生种种,记录下自己在梦境里看到的一切。直到今天,他确定没有遗漏后,才将这几日的所写制成文档,给钟离发了过去。并且还配了一句话,“先生若有需要,丹恒当不遗余力。”-

神策府。

钟离和景元并肩站在一起,一人拿个洒水壶浇花。微风吹来,景元用来束发的红丝带彻底下岗,已经有些松散的发丝变得更加凌乱,有几缕还拂到了钟离的脸上。

钟离伸手勾住即将随风远去的红色发带,无奈道:“景元,你该束发了。”

景元放下洒水壶,接过钟离递来的红色发带,咬在嘴里,手指稍稍拢了下略显凌乱的发丝,然后随意地绑了起来。

“方才说到哪里了?”

“说到前任司鼎云华的徒弟灵砂。”钟离低头侍弄着花草,趴在他肩头的小猫已经困得打起了瞌睡,就这么蜷缩起身子盘在钟离的肩膀上睡熟了。

景元看着,心中竟生出几分羡慕。

钟离察觉到景元的视线,抬眸,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景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低头拿起洒水壶,继续浇花:“灵砂在朱明仙舟时,拜入朱明龙尊炎庭君的门下。许是联盟看中了这一点,才将她派来。自然她本身的实力也有目共睹,伶俐聪慧,善于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对于如今鱼龙混杂的丹鼎司,再好不过。”

“但前任司鼎云华的流放令是你签署的,她也因此远赴他乡。如今衣锦还乡,难保不会对你有怨言。联盟或许是更看重这一点,才将她派来。”

“有怨言是在所难免的,我个人倒是其次。明事理的人要顾全大局,应是不会为此等个人恩怨混淆视听。而且此事我问心无愧,她若是要问,我自会据实相告。”

钟离心内明了,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将洒水壶放到一边:“时辰不早了,白露应是起床了,我该回丹鼎司了。”

景元拉住钟离的胳膊:“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钟离摇了摇头:“不用。”

“还是休息会儿吧。”景元硬拉着钟离回到房中。

钟离看着景元拉着自己的手,有些哭笑不得:“你如今几岁了?”

“劳逸结合,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

钟离勾唇:“你怎知我昨日一夜未睡?”

景元只道:“我便是知道。”

“好吧。”钟离也不再过问,只是挣脱开景元拉着他的手,“我如今不困,躺下也只是干瞪眼而已。你若是真体贴我,不如祈祷一下你们家那位元帅华,少做些疑神疑鬼的事情。”

景元觉得有必要为元帅华辩白一下,扯着钟离的胳膊不放,“联盟内的高层也不是只有元帅,正如每一艘仙舟上也不是只有将军。”

“嗯,我知道。”钟离敷衍地应了一声,“现在该放我离开了吧。若是我再说些对元帅不敬的话,被偶然路过的飞霄或是怀炎或是别的什么人听到了,可就不好了。”

景元:“……”他知晓钟离是故意的,但却是不愿撒手,与钟离暗暗较劲儿。

“先生是在说我吗?”

一道爽朗的女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持。二人朝声源看去,只见飞霄扬了一下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