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抄文章,被先生认出来后又罚抄五十遍时的那样。
“央央,你果然还是关心我的。”
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明夷愣了愣,心头聚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孟怀澄也不等他的回应,只走到桌前,将方才同灯笼一起拿进来的东西放在胳膊上,再递给谢明夷,讨好道:
“央央,你这么久没回来,心里一定很牵挂的,对不对?”
谢明夷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莫名其妙。
孟怀澄却不由分说地将那团东西套在谢明夷的脖子上,笑眯眯地道:“你生辰时,我没能送你什么,今天总算能把贺礼补全了。”
谢明夷摸了摸脖子上毛绒绒的围脖,触感很柔软,倒不像雪貂那样细密,又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真好看。”
孟怀澄提起灯,照了照谢明夷,忍不住赞叹。
屋外忽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孟怀澄打量着他,好似在期待着什么,表情有种诡秘的兴奋感,他轻声道:“央央,要下暴雨了。”
借着灯光,谢明夷辨认出这条围脖是纯白色的,他“嗯”了一声,脑中却有什么噼里啪啦地闪过,放在围脖上的手指蓦地僵住,瞳孔骤然紧缩——
他的心好像在狂跳,又好像停了。
暴雨。
第96章 清凉 老公来救你了。
夜色深浓弥漫, 大暑时节的雨声似乎无穷无尽,誓要将整座城都淹没。
谢明夷很希望他能即刻昏过去,但现实很残酷, 他无比清醒。
手指深深陷在暴雨的皮毛里, 可他看不到小狗舒服地眯起眼睛的样子, 更听不见暴雨兴奋的叫声。
纯白的皮毛依旧柔软蓬松,但再也没有半分鲜活的生气。
暴雨永远不会再回来,永远。
谢明夷的心脏剧烈震颤, 脖颈被骤然勒紧一般, 喘不过气来。
他红着眼睛将围脖摘下,而后站起身,直接甩了孟怀澄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 响亮无比, 如惊雷在雨幕中划过。
孟怀澄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愣了一下,好像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 睁着眼睛, 无辜地看着谢明夷。
谢明夷直发抖, 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他的声音因极度愤怒和伤心而哽咽:
“孟怀澄, 你好狠的心。”
孟怀澄却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正过脸, 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谢明夷。
“央央, 我说过的话,你怎么总是不放在心上呢?在见到这条小畜生的第一面,我就说了——”
他脸上的表情在一点点消失,最后变得阴沉。
“要把它的皮扒下来, 给你做一条围脖戴。既然我说了,那你就该放在心上啊,央央,你从不在意我说的话,那今时今日,不过是给你个教训罢了,我有什么错吗?”
他的嗓音很冷静,却也很轻。
一句句话化作锋利的刀刃,无疑是直直地往谢明夷心上捅。
“为了一个小畜生,难过什么呢?”
孟怀澄逼近他,谢明夷被他逼得坐在了床上,他才停下脚步,稍稍低了低头,眼神晦暗不清地看着谢明夷,忽而笑道:
“若是有一天,我死了,央央也会为我掉一滴泪么?”
谢明夷攥紧了床单,嘴唇紧绷,看样子,是恨极了他。
孟怀澄倒是不在意,只轻柔地抬手擦去他眼角的泪,又问了一遍:“央央,你会吗?”
谢明夷双目赤红,死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会欢欣鼓舞,拍掌叫好。”
孟怀澄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角都渗出了泪。
谢明夷漠然地看着他。
笑够了,笑累了,孟怀澄总算停了,他一边抹去笑出的眼泪,一边说:
“央央,你真毒,你现在确实是改变了整个世界,可是你知道吗?按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