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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

当时他们都年少,现在想来,孟怀澄大抵是奉承他。

“央央,想什么呢?”

思绪渐渐拉回,谢明夷看着孟怀澄模糊的脸,别过脸去,正准备说话,却又被打断了。

“别说话,嘘。”孟怀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不想听见干你何事这四个字。”

他的神情很认真。

谢明夷看了他一会,便开口道:“不关你事,行了吧?”

孟怀澄凝视着他,突然拉住他的手,强硬地放在自己心口上。

谢明夷挣扎起来,奈何孟怀澄的力道太大,他又刚从迷香的药效中恢复,此时身体正虚弱,怎么都抽不出手。

孟怀澄的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腕,明明动作是这么蛮横无理,却像只被淋湿的狗,语气近乎哀求:

“央央,央央,你摸摸我的心,它在为你跳,只为你跳,知道吗?”

强有力的心跳声,从手掌处传来,一路窜进谢明夷的脑海中。

谢明夷不由得一顿。

见他停止反抗,孟怀澄眼中逐渐燃起希冀:“央央,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唯一的……”

“既然你的心是为我跳的,那现在就为了我挖出来,怎么样?你敢吗?”

谢明夷不留情地中止了他的煽情,出口便是近乎天真的残忍话语。

孟怀澄眼中的光瞬间熄灭,表情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谢明夷轻而易举抽回手,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敢,也没那么无私,就不要说这么虚伪的话了,谁听了都觉得恶心。”

“恶心?”孟怀澄站起身,自嘲一笑:“到最后,我在你心里,只落了个恶心吗?”

谢明夷的心头隐隐作痛,嘴上却依旧不饶人:“不然还有什么?阴险?歹毒?自私……”

“够了!”

孟怀澄快要发疯,他的脸上浮现出近乎病态的神色,颤抖的双手狠狠地握住谢明夷的肩膀,俯下身平视谢明夷。

他双眼发红,妄图在谢明夷脸上找出一丝一毫证明他在撒谎的神色。

但谢明夷的眼里只有冷漠,仿佛只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看着他一个人上蹿下跳。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央央?”

孟怀澄的声音里带着浓烈的不甘,他自顾自地说:“是因为陆微雪,穆钎珩,还是那个贺维安?”

“跟他们无关。”

谢明夷垂着眼眸,眼中一片清寒。

“央央,一提到别人,你就急着解释了,对吗?你心疼谁?是陆微雪?你们才认识多久,他陆微雪除了血脉和权势,还有什么?这些我也会有,早晚会有,你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见他没反应,孟怀澄又喃喃道:

“不是陆微雪,是穆钎珩对不对?你念着和他的儿时情谊,可你为什么不想想,你和他相处的那几年有情,那我和你在一起的两千个日夜,就一丝情意也无吗?他穿蓝衣,我也穿蓝衣,他是东施效颦,央央,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孟怀澄突然又想到什么,眼中涌现出浓烈的嫉妒:“除此以外,你还险些跟贺维安成了亲,你们拜过堂了……那天看见你们两个穿着喜服,我恨不得杀了他!但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喜欢他的,央央,我了解你,一个穷酸书生,你这辈子都看不上。”

对于孟怀澄的自说自话,谢明夷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反驳。

他索性闭口不言。

孟怀澄也不说话了,站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良久,一滴晶莹的水珠滴了下来。

谢明夷抬起头,发现孟怀澄就这么站着,默不作声地哭了。

眼泪在他眼眶中蓄满,再掉下来,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谢明夷一时恍惚,竟忘了种种不愉快,也忽略了他和孟怀澄早已走向对立面的事实,心软开口道:“……哭什么。”

孟怀澄咧开嘴,笑得很难看,跟小时候帮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