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泉怕是郁闷极了,因为他们二人为了谁来衍朝而争论不休,最终采用了最原始的方式划拳来定输赢,谁知沈清泉点子太背了,没赢过一次,已经许久不曾见小皇帝了。
温黎听到这样的说法忍俊不禁起来,“哪有这样草率的。”
夜晚,温黎刚沐浴完,裹挟着一身水汽,朦胧着纤细的身段,伸手擦拭着湿发,袖子从腕间滑落堆在臂弯,露出皓白的肌肤,像是镀了一层月光一般。
忽然,外头有什么声响,温黎透过半掩着的窗户窥得有个人影从墙头一跃而下,然后稳稳地落地,推窗而入,与闻辞四目相对。
温黎对闻辞的到来没有一丝的惊讶,甚至波澜不惊,只是往他身后瞧了瞧,打趣道:“看来我得让人把围墙砌高些了,万一有小偷溜进来可就不好了。”
闻辞笑盈盈地朝着温黎走来,握住了他的手,“哪里有小偷啊?”
温黎略了闻辞一眼,“你不是吗?”
“我可不是小偷,是采花大盗,专门来劫色的。”闻辞快速地在温黎的唇上亲了一口。
由于刚刚沐浴完的缘故,嘴唇湿漉漉的,身上香喷喷的,像块可口的小蛋糕。
温黎气呼呼地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蛋,轻声地骂了一句,“登徒子。”
谁料闻辞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一副很爽的样子,好像温黎不是在骂他而是在夸赞一般。
快十天没见了,闻辞都要想死了,就算是骂他打他都会爽死的。
随即,闻辞托着温黎臀将人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窗前的矮柜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密密实实地亲吻着,恨不得把人都给吸进去了。
原本就做好了一月两次的规定,除却之后也算是中规中矩,可架不住闻辞总想从他身上讨要一些利息,温黎阻止不了闻辞的进攻,干脆放弃了挣扎。
烛火跳动,映衬着窗户上两道交缠的身影。
温黎紧张地揪着闻辞的衣襟,脑袋晕乎乎的,但还是担心自己会从柜子上摔下去,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贴着他。
眼角沁出了泪花,朦胧间发现了虚掩着的窗户,他怕被人发现,伸手想去关上,却被闻辞握在了手心里,温黎有些着急了。
闻辞注意到温黎的心不在焉,趁着亲吻的间隙说道:“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的,若是有歹人,定会还没摸到你院里的墙头就被我的人抓了。”
温黎微喘着,“他们都躲在哪里?”
“他们无处不在。”闻辞亲了亲温黎软软的脸蛋,“我喊一声他们就会出现了。”
温黎一惊,那岂不是沐浴更衣睡觉都会被人瞧见,无时无刻不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也太吓人,简直是毫无隐私,好像是被人扒光了一般。
“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都会被汇报到你那儿?”温黎偏了偏头,躲开了闻辞的亲吻。
闻辞只是看着温黎,并没有说话,这份沉默成了默认。
温黎开始生气了,凶巴巴起来,“我不喜欢有人监视,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不是监视,是保护,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守在你身边,但他们可以,他们也不会乱说话。”闻辞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太子”这样的身份实在是太过贵重,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意外,他的身边布满了保护他的暗卫,宛如影子一般时刻隐于暗中,全部听他一人差遣。
“那我也不要,就算是名为保护,但我有阿淮就够了。”
闻辞深深地望着温黎,发现他眸色晶亮清澈,不掺杂一丝虚假,于是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好吧。”
尽管他妥协了,温黎还是不给亲了,闻辞满脸的不高兴,但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一低头发现雪球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正在亲昵地蹭着温黎裸.露的腿脚,还时不时舔了舔他的足尖,留下了湿哒哒的水痕。
正憋闷得很的闻辞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踢了踢得寸进尺的雪球,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