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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梯门打开,空气立刻变得宽阔,但舒悦的心依旧紧促,只要站在季时意的身边,她就觉得,空气似乎总不够用。

她们走出去。

季时意的指尖按上门把手,嘀嘟一声解锁。

十一飞快地凑过来撒娇,和往常一样,热情地迎接,带着一身天然的狐媚子本领,做着抚摸邀请。

舒悦却已无心顾及。

因为季时意已经抬手取下她那碍事的眼镜,把她摁在玄关柜上,捧着脸吻了起来。

明明她们已经接吻过很多次,可是每一次,舒悦都觉得整个人像是被重新点燃了一遍。

由里到外,完完全全。

一开始只是一簇小小的火苗,不易引起注意。但渐渐地,随着吻得深入,这火势越来越汹涌,在她的胸膛里滚烫,快要把她肺部的空气烧干。

不合时宜地,脑海里又冒出季时意刚刚那句话。

我的尾巴很想见你。

原来真的是这个意思。

舒悦脑子发晕,也不知道是喝醉了酒,还是喝醉了人。

总之,醉得很糊涂。

属于另外一个人的热度从唇齿交缠的瞬间就开始蔓延,透过她的舌尖,蔓延至灵魂深处,烫得她的思绪都已逐渐模糊。

理智像潮水一样退去,只剩本能在回应。

等她们磕磕绊绊一路吻到卧室门口,呼吸已乱得格外没有章法。舒悦难得猴急,迫不及待地伸手按在门把上,往下一压,想勾着季时意进去,躺到床上去。

季时意却戛然地制止了她的动作。

急切被叫了停。

舒悦不明所以,从季时意的颈下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全都是茫然。

季时意的眼角带着微微的红,看得出来,刚刚激烈又缠绵的热吻对她来说的确是一种享受。

在这一点上,季时意从不避讳。

她像直面自己的野心一样,直面自己的欲望。

“乖。”她亲了下舒悦的额头,“在这等我。”

季时意打开卧室门,在舒悦还想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伸出手,食指抵在她的胸口,动作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不听话了?”

女人勾着声在问。

指尖依旧抵着,但毫无攻击性,甚至连一点真正的力道都没有。

舒悦心里知道,她只要稍稍用力,便能绕开、跨过、闯入。

但她没有。

就像中了什么魔法似的,心甘情愿被这点轻微的牵制困住。

她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只眨了眨眼,眼神又黏又软,恨不得干脆在脸上写出“我很听话”四个大字。

季时意轻笑了一声,眉眼里是被她勾起的化不开的温柔。

“等我,就一会。”

也许是奖励,她的吻落在舒悦的唇上,一触即离。

舒悦还没琢磨过味来呢,门就关上了。

盯着白色的木料,鼻尖轻嗅,她立刻就察觉出关门的瞬间,从房间里蓬勃而出的omega的信息素。

一扇简单的白色木门根本抵挡不了什么。

它们像是从天而降的雪花,却又带着一点点冷杉和佛手柑的味道,叫人一闻就容易想起下雪后的高山。跟之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雪,似乎正沐浴着阳光,在冰冷里夹杂了几分少见且不腻的甜。

像棉花糖化在舌尖,温热、黏软,只要尝过一点,就会叫人上瘾。

舒悦的嗓子发紧,呼吸沉重,渴望越发浓郁起来。

季时意在里面做什么呢?

alpha心里的馋虫都被勾弄起来,光是一点点透过狭小门缝传来的信息素根本满足不了她的胃口。

某种难言的欲求叫她倍感饥饿。

她很想就这样乖乖地站在,听话地等着,什么都不做。她努力克制,强迫自己别动,可每一秒都像是站在火上烤着,连脚尖都在隐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