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这么跟太师说的吧?”
裴靖逸抓起一块鹅腿,捏在手中仔细地端详,不以为然地说:“我跟他说——”
“我不能人道,你闺女嫁过来就是守活寡。”
赵儒一口酒差点喷出来,目光不由自主地往他下半身瞟了一眼,这么大的块头,竟是个银样镴枪头?
他勉强压下讥笑,故作惋惜道:“将军如今得顾相赏识,前程似锦,倒也不必在意这些儿女情长。”
这话终于绕到正题。
裴靖逸终于看向他,半笑不笑地问:“赵大人请我来不会就为说这些?”
赵儒立即换上愁苦神色,凑近低声道:“这次厢军闹得动静不小,虽说哗变那会儿我不在场,可我到底是军政主官,怎么也撇不清。”
裴靖逸用筷子慢条斯理地夹了块酱牛肉,“你身为统制竟被下属软禁,革职,永不录用都是轻的。”
赵儒脸色煞白,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推过去,“还请将军在顾相面前美言几句。”
裴靖逸当真一张张数起来,数完将银票揣进怀里。
他沉思片刻,忽然正儿八经地压低声音,“我有个法子,能把这事无声无息地了结。”
“当真?”
赵儒先是一喜,随即反应过来,狐疑道:“可闹这么大,怕是已经……”
“相爷只需要一样东西。”
裴靖逸慢悠悠地接过话头,打量着他道:“就在你身上。”
“什……什么?”
裴靖逸突然笑起来。
他夹起最后一块肉,在赵儒逐渐惊恐地注视中细细咀嚼。
赵儒猛然起身,酒盏翻倒,他终于明白过来,踉跄着往门口逃去。
才跑出三步,寒光乍现。
温热的血珠溅了裴靖逸一脸,他用手背抹了抹,将刀搁在桌案,扯起桌布擦擦刀刃。
赵儒的头颅滚落在猩红的地毯上,涣散的瞳孔里还映着裴靖逸的身影——那个高大的男人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
裴靖逸这大半个月昼夜疾驰,连喘息的工夫都没有,更别提干这档子事。
此刻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他仰靠在椅上,一只手扯开裤腰,另一只手从怀中摸出方素白帕子。
那是顾怀玉“送”给他的帕子。
上等的绸缎还沾着淡淡幽香,裴靖逸将帕子蒙在脸上深深吸气,他喉结剧烈滚动,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急。
却不知为何,那积压了许久的炽热,就像卡在喉间的鱼刺,怎么都下不去。
过了半响,他脖颈上青筋暴起,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颌滚落。
那方素白帕子早已被揉皱,却仍死死蒙在口鼻之上。
“……他娘的。”
他齿隙里溢出一声沙哑的低哑的骂声,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无奈地闭上眼睛默数道:“十。”
“九”
“……”
第59章 我一直在想相爷。
浓郁的血腥气在室内翻涌。
无头的尸身还伏在地上, 眼珠还吊着,死不瞑目地盯着裴靖逸。
裴靖逸喉结滚动,绷紧的脊背压得椅子吱呀作响。
他闭眼数到“十”, 浑身肌肉因压抑而微微发颤,可那股蓄势待发的却仍不肯低头。
“……”
他蓦地睁眼, 眼底烧着欲念和恼火,一把抽出手, 恨铁不成钢地扇了一巴掌, 低声自嘲骂道:“你这逆子。”
“怎么,非得顾怀玉给你数数才肯听话?”
说罢, 他抓起酒壶仰头灌下,烈酒滚过喉咙, 却浇不灭那股邪火。
荒唐。
太荒唐了。
自己的身体竟不听使唤,非得顾怀玉在场才能……
裴靖逸越想越头疼。
他对顾怀玉有欲望这件事本就够糟心了, 现在竟还添了这么个毛病。
总不能他日真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