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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吃食跟布匹,值钱的家当也就那点桑锦。

“什么?”汤已不信,自己前去翻找,确实没啥值钱的东西。

“我改变主意了,今日既要劫财,也要劫人,兄弟们都给老子拉上寨子。”汤已一看苏叶就是富贵人家,现在没钱没事,让他写份家书回去,赎金不就有了。

苏叶没想到对方竟然把他们掳到土匪窝,逼她写信,差人带赎金过来换人。

“快写,谁叫你们出门带这么点盘缠呢。”山匪将笔墨纸砚放在大石板上,对着被绑的一伙儿人大声说道。

“都怪你,这不让带那不让带,都不让我带,这下好了,让人掳了要赎金,要是听阿母的,多带些家当,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呜呜呜呜。”周华秀用手帕擦拭着并未流出半滴泪珠的眼角,痛骂苏叶。

苏叶扶额,你那是家当吗?分明是逃难。

“别吵吵,谁来写,就你话多,你来写。”山匪指了指周华秀。

周华秀:“啊,我不识字,我写不了的啊。”

“我来吧。”苏叶主动开口。

‘毛杰亲启,毛子,你拿着这份书信跟扳指,速去府上找陈定要……’,苏叶停笔问道:“赎金要多少?”

山匪:“寨主,他问我们要多少赎金。”

汤已:“我没聋,一百两黄金,一分都不能少!”

‘毛杰亲启,毛子,你拿着这份书信跟扳指,速去府上找陈定要一百两黄金,你亲自护送到梁山脚下,有人会与你接应,此事紧急速办。’

苏叶将自己常年佩戴的玉扳指放入信封中,交给汤已。

山匪:“都给我进去,老实呆着,别耍花样,否则男的卖去做苦役,女眷卖青楼。”

苏叶一干人被关到柴房里,手脚被麻绳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屋外传来山匪似有若无的谈话声,周华秀挪到门边,趴在门上,俯耳仔细捕捉。

山匪乙:“你说寨主赎金拿到手真的会放了他们吗?”

山匪甲:“你新来的不了解我们梁山寨的寨规,寨主平生最讲诚信,肯定会放的。”

山匪乙:“什么寨规?”一个月前,建康十七年正月中旬。

重回重州郡的第二天琦晨,苏叶仔细划分工作细则,两三个衙役负责一个片区,下沉基层,统计落地灾情,再汇总至苏叶手里,根据灾情严重程度,做灾后重建工作。

苏叶查乐两人负责陌上桑,陌上桑的灾情比预想的严重,周边郡县调集来的几百担桑叶也只暂时缓解目前几日的用量,远些的州郡路途遥远耗费时日,蚕等不起,远水如何解近火。

盛宗下了命令务必确保今年桑锦的产量,不宜减产过多,苏叶冥思苦想得出走水运的结论。

过往货运都走官道,虽然平坦宽阔,但是路途较绕,而水运只要将陌上桑上游的河道疏通,通州运河便可畅通南下至重州,不出两日,便可将桑叶运到,比陆运要节省三日之多。

似乎上天也在帮助苏叶,虽回重州后的两三日里偶有大雨,但之后天朗气琦,阳光明媚,加上苏叶早早命人将河道疏通,加固堤坝,安抚民心,短短半月灾情逐渐好转。

毁坏的桑林也重新种上了桑苗,陌上桑的街坊民居均仔细消毒一番,防止瘟疫发生,一切都在尽然有序的进行着。

这段时日起起落落的为官之路实在坎坷,好在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正向的回报,苏叶颇感欣慰。

苏叶在衙署一住便是一个多月,之后也就发生了苏泾阳半夜发怒痛骂苏叶一事。

喝完大补鸡汤的翌日琦晨,苏叶醒来时头痛欲裂,费力张开眼发现自己正睡在床上,而外衣早已不知所踪。

糟了,苏叶心头一震,身边没有越程琦,随之而来的酸痛感,提醒她昨夜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却毫无印象。

她不知道,这是越程琦第二次让她睡地板,琦晨才拖她上|床,给她脱去外衣,是为了不弄脏床。

越程琦在梳妆台前摆弄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