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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但人多力量大,礼物很快堆满了桌子。

江甜果靠在床上,和她们聊了起来,认真听着嫂子们热情传授各种产后恢复和育儿经验。

多听听前辈的意见总是有益的,江甜果频频点头,把这些经验都记在心里。

有个嫂子走到床边,轻轻拨开襁褓看了看孩子。

“是男孩还是女孩呀?”她随意问道。

没想到,原本热热闹闹的病房冷不丁安静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她疑惑地扭头看看,不明白大家这是怎么了。

江甜果神色平静地回答:“两个都是女孩。”

问话的人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尴尬地连忙补救:“女孩好,女孩贴心,是爸妈的小棉袄。”

旁边的人也赶紧附和:“女孩文静,不怎么闹人,好带。”

“男孩可调皮了,一年到头没几件囫囵的衣服。”

只是这安慰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其实这些人的心思不难猜。江甜果在家属院里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人长得漂亮,还有自己的工作,丈夫对她也是疼爱有加。哪怕这半年经历了不少波折,她也没被打倒,没让别人看笑话。

可现在,谁能想到她生了两个女儿。在有些人眼里,这仿佛成了她作为妻子的“瑕疵”。

有人心里暗自得意,觉得江甜果也有“失败”的时候,说话间便多了几分自以为是的“关心”。

“头一胎是闺女,下一胎指定是儿子!”

“我知道公社有个医生特神,你去找他开副药,保准能生儿子!”

等你身子调好了,抓紧时间趁年轻,再生一个,还是有个男孩能立住门户,俩姐姐受委屈了娘家也有靠山。

江甜果轻轻抱起孩子,语气淡淡地回应:“谢谢嫂子们的好意,我用不着。”

几个女人好为人师的劲来了,还想接着劝说生男孩的重要性。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林寒松走了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话:“媳妇,我手术做完了。”

“说错了吧。”陈阿婆笑着打趣,瞧他那轻松的模样,哪像刚做完手术。

林寒松把手里的单子递过去:“结扎手术刚做完,医生说很成功。”

“结……结扎?”

这消息就像一道惊雷,震得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一道道目光,有惊讶、有疑惑、有不解,纷纷投向林寒松。

他们不太懂结扎手术具体是怎么回事,但都知道结扎意味着什么——这不就跟古代的太监差不多了吗?

都新社会了,居然还有男人主动去做这种手术?那他以后还……?

跟在林寒松身后的医生走上前,耐心又通俗易懂地向大家解释。

一番解释后,众人总算明白了——林团长还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只是以后不能让女人怀孕了。

再看看床上的俩闺女,这老林家不就绝后了!

钱改凤把大家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好好的,咋突然想去做这个呀?”

“我心疼我媳妇遭罪,不想让她再生了。”

这句简单直白的话,让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直到他们稀里糊涂地聊了几句,陆续走出病房,脑海里还回荡着那句话——“我心疼我媳妇遭罪,不想让她再生了。”

本来是想来瞧热闹、甚至有点想看笑话的,怎么现在只剩下满满的羡慕了呢?

江甜果也没想到林寒松会这么果断,震惊之余,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感动。

“疼不疼啊?”她轻声问。

“就一点点疼,”林寒松实话实说,“肯定比不上你生孩子的千分之一。”

斜对面的病房里,江宝花也刚从沉睡中醒来。这一次生产,比她记忆中艰难得多,疼痛也更剧烈。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急切地要看孩子,旁边的侄女小心翼翼地把襁褓抱了过去。

于副团长接过孩子,声音里难得有几分温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