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无窗小单间,一旦失去了光源,就变得异常漆黑。
江甜果洗澡时会在浴室门口放好几个盆子,装旧衣服的,装干净衣服的,还有放肥皂盒的小凳子。
刚刚一停电,她下意识想去门口拉灯绳。结果不知道碰到了哪个盆子,引发了连锁效应,地上乱成一团,走出去一步还踩到了湿滑的肥皂,好险没摔着。
她不敢乱动了,蹲下身胡乱在地上摸索着衣服。
林寒松进来的时候,正好与她那双从下向上看的深黑色眸子对上,她自己小小的一只,蹲下来漏出来的腰就那么细细一截。委屈巴巴的,头发又湿漉漉的散在肩头,好像被雨打湿可怜的小动物。
“扭到脚了?还能站起来吗?”
江甜果长睫颤了颤,呐呐说:“没,我没事,麻烦你扶我一下,我看不见,走过去会绊到。”
她扶着墙站起来,试探的往前走,没想到下一秒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打横抱起。
“啊——”江甜果短促的惊呼一声,心跳漏了一拍,偷偷深吸一口气,想要拼命压住那股悸动。
等回过神来已经被放在了卧室的大床上,男人直起身子好像又要走。她想了想,两只手都伸出去,牢牢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别走!”
“我去收拾浴室。”
“黑灯瞎火的又看不见,明早再说吧。”江甜果今晚霸道极了。
细想他们已经足有一周没有夫妻生活了,如今气氛正好,说什么也得把事情搞清楚。
林寒松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从衣柜里摸出来条干毛巾,坐在床边静静地帮她擦着头发。
“你最近有很重的心事,”江甜果垂下眼皮,挡住其中情绪,放在一侧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这次不等男人开口,她就抢先说,“别否认,我感觉得出来,能……和我说说吗?”
“集思广益,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林寒松的视线聚焦在她脸上,盯着看了好久好久,久到江甜果以为这次又要无功而返时,他终于开口了。
“能和我再讲讲你在乡下的生活吗?我想多了解你的过去。”
声音还是像以前那样温柔,就连擦拭头发的力度也小心的不去扯痛她,却硬生生给江甜果吓出来一身鸡皮疙瘩。
终于终于图穷匕见,林寒松这些日子的异常终于有了答案。不是出轨更不是阳痿,他在怀疑她,她的丈夫在怀疑她!
江甜果缓缓坐起身来,痴缠的靠在他的胸口,动作亲密,脸上的神情却微冷。
她自然是心慌的,穿书是她迄今为止最大的秘密,尤其是在这个格格不入又危险的时代,如果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江甜果不敢去赌任何一个可能,她必须死死隐瞒住。
所以,无论林寒松察觉到了什么,或者正在怀疑什么,她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任何。但已经问出口了,有些问题也不是她能逃避的,无论什么答案,她总要给出一个合理的回答,来维持住这一段开始变得危险的婚姻。
“好啊,今天吃了家乡菜,我心里也感慨,正想找人倾诉呢,咱们夫妻俩果然心有灵犀。”
她拿捏住亲昵单纯的语气,用细白的小手拉起男人的大掌,轻轻把玩着他的手指,竭力让自己表现的再无害一点,然后轻声细语的说起了江甜果的曾经。
用最擅长的春秋笔法,还有她毕生编故事的能力,把过去的她,塑造成了一位极会忍耐的可怜小女孩。
她提起了很多位亲戚,每一个都尽可能说的详细,来证明自己记忆的完整性。然后把人设bug的地方一点点修复,说现在这样才是她真实的自我。在村里生活没有靠山,她不能做的出挑,谨慎内向一些反而会好过。
又说她学习也是吃了很多苦头,闲了趴在学校外头的窗户上听,或者帮下乡的知青们做点活计。她不要报酬,只要书,各种各样的书,就这么学会了些知识。
林寒松冷不丁的问,“那些知青是谁?帮助过这么多,是不是要有所表示?过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