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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目瞪口呆:“你还是个兽医是吗?”

张军医潇洒一挥手:“略知一二。”

可惜,姜汤和最开始的几副药剂都没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风寒。

到了晚上,沈长胤的病势更加严重起来,高烧不退,整个人昏昏沉沉。

谢煜给小狮子猫喂了药,又端着药重新坐到沈长胤的床头,带着一大包蜜饯,又威胁又恐吓的,才让人把药喝完了。

喝完了药,沈长胤靠在枕头上,头上放着叠好的凉毛巾卷,连嘴唇都是苍白的。

脸颊却因为高烧透着不正常的红,鼻尖也红红的,眉头紧蹙,忍受着汤药的苦涩。

和刚刚小猫喝完药的样子一模一样。

谢煜端着药碗,看着她难得一见的脆弱模样,心里一软。

忍不住俯身,想亲亲她烧得微干的唇。

沈长胤抬起无力的手,轻轻挡住她,声音嘶哑:“风寒……也不怕过了病气。”

谢煜根本不管,在她嘴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我那么强壮,不会被传染的。”

第二天,她也病倒了。

风寒。

两人并排躺在宽大的床上,各自捧着一碗浓黑苦涩的药汁。

张军医站在房间门口,望着她们冷笑。

“就非得挑这个时候恩爱是吧?不传染风寒,无法体现你们的感情?”

谢煜咽下最后一口药,耸耸肩,“不亏。”

又亲了一下沈长胤的脸颊。

“殿下!”门口传来张军医忍无可忍的低喝,“你还记吃不记打?!风寒未愈还敢如此!”

谢煜理直气壮地回望军医,眼睛亮晶晶:“反正我已经染上了,又不能病上加病,不亲岂不是亏了?”

沈长胤烧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地往谢煜怀里缩了缩。

张军医拿她们毫无办法,愤而离开。

谢煜年轻,底子好,几副药下去便退了烧,恢复了精神。

沈长胤却反反复复,咳嗽越来越深重,面色也一日比一日苍白,整个人清减了一圈,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谢煜脸上的轻松消失了,每天都忧心忡忡的看着张军医诊脉。

“不行。”张军医再次诊脉后,神情凝重地摇头。

“沈大人身体虚弱,少眠多梦,休息不好都无法对抗病气,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

谢煜皱着眉头:“那怎么办?”

张军医沉思后,说:“我有两副草药,一副草药可以助人进入深眠,另外一副可以将人从深眠中唤醒。”

“可以让沈大人陷入沉睡,每日只需醒过来一个时辰处理必要的公务即可。”

沈长胤憔悴疲惫,摇了摇头:“一个时辰不够。”

谢煜毫不犹豫,“够了。”

她几乎是用威胁的眼神在看向沈长胤的。

沈长胤看出她眼中的坚持,最终疲惫地闭上了眼,算是默许。

张军医还有些药材要准备,定下了两日之后开始用药。

用药当天,谢煜从东宫处理完公务出来,骑马回府。

街上人来人往,各式小摊子琳琅满目,各家店主叫卖的声音不绝。

却有一大片人群围住一个小摊子。

谢煜居高临下,看见里面是一个摆摊的道士,正口若悬河地兜售着平安符:

“送家人送友人都行,心诚则灵啊!”

谢煜向来不信这个,还在心底嘲笑这个道士卖符纸的话术还没她的好,打马继续向前走。

身后却传来大声的吆喝:“无病无灾的啊!保平安的,不受病痛侵蚀!”

谢煜勒住马绳,深吸一口气。

翻身下马,挤进人群,扔了钱,“平安符,最贵的。”

道士喜笑颜开,收了钱,把一个皇纸平安符放到她手里。

谢煜攥着平安符,回了王府里。

王府里气氛凝重,张军医端着熬好的药站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