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不知他有没有撒谎。”
实在是时日很短, 不好得出结论。
今日贤贵妃说自己未曾生养过,不知养孩子的轻重, 那时听着憋屈落在耳中觉得自己一番好心被辜负了,这会儿回味起来, 崔雪朝突然觉得心上被刺了下。
年纪都不算很小的夫妻两个, 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 袁望没等来她抚慰的话语, 暗怪自己何必这么早把这事儿告诉她。又一想, 三五年期间一直不能让她有孕,软刀子磨着要命,还不如这会儿直接坦诚,往后两人好有准备。
“没事没事,保不准是咱们尝试的时间太短了。”
这话根本安抚不到崔雪朝的实处。
她抿了抿嘴,倒不担心自己无所出会不会影响到后位, “您有儿子,自然觉得没事。”
许是月信在身,总有些多愁善感,把踏板上趴着的胖黄抱在怀里,那温热的小身躯逼得眼眶发酸:“当年母亲去了,父亲的心有了旁的归处,我好像突然成了孤儿。”
“原以为嫁给你,将来忠贞不忠贞并不重要,有了孩子,血脉联上,我就不孤单了。”
说起来好伤心,两行泪落下,拧开他要拥抱自己的手臂,“早知道就不嫁给你了。”
完了,预料中的后果出现了!
袁望目送她消失在珠帘后,坐在榻上垂头丧气。
心劈成两半。
一半是因为她肯在自己面前撒娇落泪,不端着皇后的虚架子,能说出不愿意嫁给自己这样的真心话。这是她更信任自己的证明。
另一半又为话语的内容而难过。
给不了她孩子,但自己这么大这么英武这么贴心的丈夫难道就不算好处了吗?
反正皇家不能和离,她总不能睡一觉就闹着要回娘家。
寝居没过多久熄烛了,袁望轻手轻脚上了床,她背对着自己,本以为这一夜是两人离心的开端,哪知没一会儿她翻个身滚到自己怀里。
“我方才说错话了。”软乎乎的嗓音沁着伤感和愧疚,说你别放在心上。
袁望蜷起臂膀将她拥得紧紧的,“没有。”
“是我的不对。”
“你放心,打明儿起我就让太医开方子,好好养身底。”
怀里的姑娘无声点点头,抚上他的后背,缓缓地摩挲着,“我也会好好养身子的,绝对不贪吃冰,不任性奔马,不做不规矩的事情。”
袁望也作保:“我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不暴饮酒水,不贪食荤腥,不乱吃进献的丹丸”
崔雪朝梗起脖子:“你在吃丹丸?!”
袁望迟疑了下:“是国道进献的强健方丸”
“什么强健方丸,都是假的。”
她狠狠地在他腰间拧了一下:“难不成你是虚的,要靠那些脏东西才能硬气?”
那一拧根本不疼,力道跟小羽毛挠在心头,原本平静的家伙什一下精神起来,贴在怀里的崔雪朝若有所感,眼睛发亮:“你瞧!”
帐子里隐约有外间烛台上的朦黄,她灿灿的眼眸中全是赞许和欣赏,袁望呼吸渐渐加重,挺着腰往她手心送,“不是丹丸的功劳,是你的功劳!”
崔雪朝一味地为自己发现问题所在而振奋,半坐起身:“病症原在这里!这次是你我没有经验,往后吸取教训,你绝对不能再胡乱吃什么丸药。”
“不吃,绝对不乱吃。”
他神魂颠倒地胡乱敷衍,“我精神着呢,必然能让你儿女双全!”
“儿女双全?”
想想那场景,先有哥哥,哥哥稳重懂事,妹妹娇俏可爱,哥哥护佑妹妹,长大了若是妹妹受了欺负,哥哥听说嗷的一声就冲出去替妹妹出气,真是温馨又可爱。
再回神,后背贴上来一座火山,火山口分泌潮珠,她推了他几下,没奈何,免不得翻云覆雨手调教他的兴致勃发。
一起一伏,意乱神迷间不忘叮嘱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