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听到了这个故事。
有风从学堂外的竹林间刮过,带起一阵轻柔的沙沙声。
学堂内,松竹倏然回过神,脑海里不知怎的蓦然浮现出萧少淮刚进来时,边叙莫名的那一声“师兄”。
脑海中零散的记忆逐渐串联成线,松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正看到萧少淮的目光压根没有落到堂下,而是半侧过身,神色古怪地望着边叙。
但只那一瞬,萧少淮的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
“边峰主怎么忽然提起膳房了?若是饿了,我现在可以去给你做点吃的。”
萧少淮笑眯眯开口,一边说一边想绕过边叙出门,推了一下,却没推动。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片刻,却到底是萧少淮先落下阵来,后退一步,似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好,边峰主说什么我都依,边峰主想要我教课,我教课便是。”
——他再不妥协,这个书呆子怕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一切都给抖出来。
边叙太清楚萧少淮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了,身体上示一下弱,口头上也必须把这个便宜给讨回来。
下一秒,法阵中的符纸应声炸开,难以预计的澎湃魔气瞬间倾泻而出。
同一刻,远处长生殿内的萧承野倏然睁开眼,身形一动,迅速掠出窗外。
萧少淮的欢呼声还没出口,下一秒便听萧承野继续开口:“但销春尽不养闲人,你若想留下来,需要展现出你的价值。”
萧少淮愣了愣。
他犹豫了一下,小声开口:“萧宗主若需要暖床,我也是可以的。”
“教授符道这门课的长老近期请休了,我要你去教符画卦象这一门课。”萧承野冷着脸径直打断他的话。
萧少淮的眼眸微微睁大,他不可置信地望向萧承野:“你这是虐待病人,我重伤还未愈”
“你若好好吃药,就可早日好转。”
萧少淮瞪了他一眼,咬咬牙又继续开口:“那我要换一间屋子。”
他一边说一边嫌弃地望向地上的药渍:“这个屋子里全是药味,我不喜欢,我要换一间上好的暖阁”
萧少淮话还没说完,便看面前的人袍袖一挥,瞬间将地面上的药汁清扫一空。
萧少淮:?
“我说了,要想在销春尽留下,获得那味药,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他转身径直向后走去,走了几步,忽然脚步微顿:“前几日松一、松竹他们撞上的魔教,是你引来的吗?”
顷刻间,萧少淮立刻明白萧承野方才举剑的缘故。
他愣了一下,倏然笑开:“萧宗主原来方才是怀疑我啊。”
他没有直接回答,微微坐直身子,忽然扯到另一个话题:“那萧宗主怎么还不舍得伤我?”
萧少淮坐的有些乏了,轻轻锤了锤腰,干脆从床上跪坐起身,白衣委地,恍若一只缥缈的蝴蝶。
他撑着身子,腰肢微陷,语气暧昧:“萧宗主果然对我情根深种——”
萧承野一言不发转身直接向门口走去:“一会儿我遣人给你送碗新的汤药,你若想痊愈,记得按时服用。”
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萧少淮带笑的声音再次传来。
“萧宗主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总也该我问萧宗主一个问题了吧。”
萧承野回过头,正看到萧少淮笼着袖子,靠在床头,用他一贯慵懒随意的语调开口:“萧宗主对我的过去似乎很是了解。”
“我想知道,萧宗主对我的身份到底知道多少?”
房间内静了下来,朝阳在房檐外泼下一整片漂亮的夹竹桃粉,一袭玄衣的人半侧过身,站在光影交接处,看不清神情。
萧少淮也不催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杵着下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谢少淮垂睫,“多谢大人。”
说罢,谢少淮抬眸看了眼马儿身上的萧承野,对他道:“将军既然要出巡,不如带下官前去,许能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