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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发小面色发白、满眼惊惧,又像是被下过封口令,缄口不言什么秘密。

『我管他姓什么!』谢少淮揪起发小衣领,『你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捅死你。』

没在暗处待过的人,很难看着自己的肉被一块块切下来还无动于衷。

果不其然,那人很快就崩溃哭泣,『谢少淮!你这妖后的走狗!你不得好死!』

谢少淮嘴角轻勾却眼眸冰冷,瞳孔间尽是阴暗戾然,『是吗?那咱们就看看,是谁先死!』

烧红的烙铁辅一举起,便在空气中发出『呲呲』轻鸣。

这时候,方才送萧澶去睡觉的刘管事回来了。其实刘管事已经回来有一会儿了,他本来是要给青年准备厢房休息了,结果却看到了两个人拌嘴。

他家殿下也真是的,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就像之前一趟顺着大人来不久好了吗?兴许大人心一软,为了小殿下愿意和好呢?

刘管事:“王爷,您这又是为何呢?谢大人他本就对您印象不好,你又弄这一出,若是以后大人连小殿下也不看了,回长安去了可怎么办?”

萧承野:“……”

萧承野颓废地斜倚在美人靠上,抬手扶额,“他不会走的。”

萧承野本以为谢少淮不喜欢他,连带着他的孩子也不喜欢,可今日一见,明显能看出来他是喜欢阿澶的。

萧承野捏了捏眉心,思忖少顷,倏地起身看着刘管事:“明日让阿澶随本王一起去雁山侯府。”

刘管事:“……”

刘管事:“王爷不是说小殿下不喜欢周小世子……”

“他总是在乎阿澶的,只要阿澶跟着本王,他就能多看本王一眼,”萧承野:“近日军中没什么要紧事,你去舅舅府上替本王告几日假,就说本王准备给阿澶找娘亲了。”

刘管事:“。”

“我就说边叙那个呆子轻易不会出这么重的手,”樾为之咬牙,“原来你是故意的。”

萧少淮垂死挣扎,小声开口:“你又不认识他,你怎知他不会?万一他恨我入骨……”

“边叙是你养大的,再恨你也不会下这么重的死手。”

樾为之冷冷开口:“我不清楚他,但我认识你。”

萧少淮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萧少淮?那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让你在崖底自生自灭……”樾为之越想越气,倏然站起身。

他拂袖就想直接离开,忽然听到身后人轻声开口:“萧承野见到我的第一天跟我说,我曾出身销春尽。”

樾为之脚步倏然一顿。

他神情间露出一丝不可置信:“这不可能,他怎么……”

窗外的月光西斜,铺了满床,落到萧少淮未及约束的长发上,恍若一瞬白头。

他勾了下唇,唇色却比月光还白上几分:“所以我要确认,边叙是不是也知……”

他话还没说完,身子忽然颤了一下,骤然伏下身去,闷哼一声,身子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

樾为之倏然回过神,快步走上前将人扶着靠坐起来,伸手按住他的脉搏。

“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了。”萧少淮按着胸口,呼吸急促。

“扶我,再坐起来……我有点喘不上气……”

他嘴唇已染上点点乌紫,不过这两句话间冷汗便布满了全身。

樾为之瞬间明白了什么,心中暗骂一句“该死”。

——他刚才一时气昏了头,忘了萧少淮的发作日期已经临近。

他深吸一口气,扶着人迅速盘膝坐好,掌根抵着他后心,将灵力一点点打入萧少淮体内。

昏暗的房间内似乎有无形的雾气蒸腾而起,形成了一套半透明的结界,虚空间的气流似乎都逐渐缓了下来。

不过一会儿,两人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萧少淮苍白着脸,终于发出轻轻一声呛咳,呼吸平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