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直跳的爱情送给他的。
如今他的心已经死了,像石头一样不会跳了。
看到这些玩具只剩下厌烦。
但看着师兄绞尽脑汁想让他高兴的样子,那石头心还是裂开一条缝,往内吸冷气。
这种感觉或许名叫心疼。
师兄从前是不让他喝酒的,但是前几天,师兄破天荒找来一壶十年的竹叶青,问他喜不喜欢。
即便心脏麻木,谢少淮还是说了喜欢,因为他心疼小心翼翼讨好他的师兄,明明当年是他说,师兄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爱你。
可现在什么都不用做的却是他。
他食言了。
『你又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想送我吗?』
即便根本不在乎那些小玩具,但谢少淮还真是有些好奇,连亲手下的禁酒令都破了的师兄还能给他送什么礼物。
师兄神秘一笑,『那你就早点回来。』语罢低头在谢少淮眉尾落下一吻。
对于这样的肌肤相亲谢少淮早已没有感觉,他相信他这样的死人反应萧承野只会比他更清楚。
但一种诡异的默契让他们都不曾开口提起。
就好像把猫关进盒子,只要不打开盒子,就永远没人知道那猫是死是活。
谢少淮已经摆烂了,但萧承野还在演。
等哪天萧承野收不到回应,积攒了足够的怨气演不下去了,他们的婚姻也就到头了。
谢少淮低头苦笑,『我先走了。』
他在萧承野的目送下进了刑部,行走的官员纷纷嫌恶地看着他,他并不在乎。
在大门旁站着等了约莫一炷香,确认萧承野确实离开了,谢少淮转身去了天牢。
作为天后近臣的他任职刑部。
萧承野不知道他每天上朝做什么,毕竟刑部大部分人也是坐堂办公的。
但谢少淮却例外,他点卯的地方在天牢。
那阴暗闭塞、布满血腥臭味的牢房才是他的办公场所。
天后疑心重,总觉得有人要搞事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而谢少淮就是那把刀。
他每天想的就是怎么撬开那些人的嘴,不管有料没料,进了天牢都要扒一层皮。
为了审讯他想出许多酷刑。
比如现在这条。
疑犯被绑在木架上,对面放一面等身铜镜。
此人是原安国公府中幕僚,天后怀疑安国公和阴山王密谋造反的背后还有更多牵连。
谢少淮已经很多年不亲自用刑了,但天后今天必须得到结果,而这块骨头又特别硬。
凄厉惨叫于是回荡在刑部天牢。
人是有心理防线的。萧月场上的人最会察言观色,发小试探着问:『怎么,吵架了?』
家里的事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当年他跟师兄成婚,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他们当年没让那些人如愿,如今就更不可能了。
谢少淮否认道:『不,没有,就是闷得慌,想找点乐子。』
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你越想隐瞒一件事,到头来就越是功亏一篑。
发小轻拍膝盖,啧啧道:『嗐,老夫老妻的,闹腾啥呀?』
谢少淮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老夫老妻』这个词。
谁规定老夫老妻就不能吵架?
谁规定老夫老妻就必须咽下那口气?
谁规定老夫老妻就不能有任何情绪和不爽了?
他现在就是看萧承野不顺眼,不!可!以!吗!
可惜手头没有寒食散,不然谢少淮高低要吸上几口才来劲。
跟师兄在一起后,寒食散就被禁了。
师兄不许他吸,也不许他喝酒,甚至连水都必须喝热的。
原本谢少淮身上有许多病,酒喝多了肝不好、饮食不规律有胃病、手脚发凉畏寒得要死,甚至每年春天连呼吸都会过敏。
这些年的确都养好了,但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