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说哭就哭,萧承野也不知道怎么办,“母亲。”
谢少淮轻咳了声:“母亲不是说要准备午膳吗?”
谢父:“去去去。”
酒过三巡,谢少淮和父亲在席上说话,萧承野陪着谢二郎、五郎吃酒,一杯就倒的少年哪里是谢家儿郎的对手,一壶酒没喝完,少年红着脸颊,靠在了谢少淮肩膀上。
谢母见状,便喊了小厮,随后对一侧的谢少淮道:“王爷吃多了,今日你们就别回去了。”
“好,”谢少淮应了声。
谢母带着小厮和谢五郎,将喝多的萧承野先送回了房间,席上仅剩谢二郎谢父和谢少淮。
父子三人,能聊的话题不多,谢父方才已经将谢少淮去惠阳的事情问了一个遍的,见青年不说话,他又道:“为父听说你们在宁县遇到了英亲王的第四代孙,他们可有为难我儿?”
谢少淮:“……”
谢少淮:“父亲刚才问过了,萧中和已经被斩,宁县的大多数田都归还了佃户。”
谢父有些尴尬,“这样啊,方才为父没听清。”
谢父今年都快六十了,头发白了大半,记性也不似从前好了。
说罢,谢少淮又想起了些什么,又喊道:“等等。”
衙役:“大人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谢少淮抿了抿唇,思忖少顷才道:“本官……本官听闻前府尹大人和梁王殿下很熟悉,想来你们应该对王爷的性子熟悉,改日空了来找本官细说一下王爷的喜恶。”
衙役以为青年是要办事和梁王攀关系,连点点头:“小的清楚了,那就明日,晚上小的和几个兄弟来见大人。”
谢少淮:“去吧。”
衙役离开,青松才说话,他本以为公子要生王爷的气,却又听公子方才的一席话,十分不解问:“公子,难道您的差事真这么棘手啊?”
“今日下午您是不是在受王爷的气了?”
谢少淮蹙眉,疑惑地看着青松:“……”
又想起萧承野今日突然抱着他吻……说是受气也不错。
他可以理解萧承野对他带着气,当年和离是他提出来的,他又将自己带着目的的种种行径不给少年缓冲的时间便说了出来,一腔真心被他玩弄鼓掌之上萧承野气也正常。
他理应向萧承野致歉。
“没有,”谢少淮抿了口茶,皱了皱,“当年到底是我负了他,他现在难以接受与我相处也是正常,既然有缘再见,我能弥补一二也是好的。”
青松点了点头:“这样啊——对了公子,今天王爷回来后,青松在外头和小殿下说了几句话,小殿下很喜欢公子您呢,还问青松公子喜欢吃什么喝什么,可见小殿下和公子即便没有相认,也是投缘的很。”
听着萧澶的事情,谢少淮脸上才有了一点喜色,青年莞尔一笑,淡淡回道:“嗯,阿澶和我小时候倒是有几分相似,改日空了,我们再去看看他。”
“殿下,”谢少淮放下酒盅,拍了拍少年绯红的脸颊:“你,有没有想过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后院仅有谢少淮和萧承野,都说酒后吐真言,谢少淮以前是不信的,但是他却信萧承野有事真能对自己说。
“大逆不道?”少年咕哝了一句,又笑了声,倏然直起腰杆:“小王乃是琢州小霸王,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子,这算吗?”
萧承野自小就听身边的小孩儿撺掇他,他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所生的孩子,本来是有机会当皇帝的,但是因为命不好,只能在琢州那等荒凉之地做个王爷,让那病秧子当皇帝。
萧承野那时不过四五岁,狂妄自大,不允许有比他还厉害的人在,便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出来。
不过现在,他可不想做什么真命天子。
萧承野抬唇浅浅一笑,倏地捏住了谢少淮的下颌,借着酒劲儿胆子大了起来,一把将青年按在亭子下的美人靠上,用鼻尖蹭着谢少淮的唇:“现在若问小王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一定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