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谁敢相信你翻身竟然能成了吃官粮的人。”沈新随口安慰道。
沈新在容枝府各条街上都逛了逛,记下了城中建筑布局,买了一些特色饰品,便回了驿站。
钱知府是个懂享乐之人,晚间宴会请来了坊司里最有名气的伶人,让他们在各个官员身边伺候。
“沈老弟第一次来,不如让绿意侍候吧,他可是坊司里歌舞第一的伶人了。”钱知府笑谈道。
“大人客气了,下官身已成家,不便与外人过多牵扯,还望大人体谅。”沈新端起酒杯,饮尽杯中酒致歉道。
“那沈大人自便吧。”钱知府皮笑肉不笑,心中暗骂沈新不知好歹。
钱知府也没在劝,下边的各阶官员倒是会看脸色见风使舵,一个晚上没少在言语上呛白沈新,歌舞鼓乐都没怎么看尽兴。
陪糟老头子喝了顿酒,沈新没多逗留,第二日就请辞离开了容枝府,钱知府也觉得沈新此人毫无意趣,答应的也很痛快。
广安府比容枝府更为热闹,作为大燕朝唯二有海运港口的府城,广安府的贸易异常发达,城内的番坊聚集着不少各色的番邦人。
街上各色小贩数不胜数,香料、茶叶、瓷器、丝绸、小食果子多种多样。
“公子,淮安坊那一片是有名的流民聚集区,好多在广安府城没有房子的穷苦人都住在那里,人口流动性大,房东对冯大青三个人印象并不深,只说三个人比较憨厚朴实,按时交房租,跟周围人也并没有矛盾往来。”邹高义跟沈新汇报他打听来的情况。
无缘无故,三个身强力壮的大活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消失,沈新点了点头,“邹高义、于明祥跟我去蕃坊逛逛,其他人回客栈等消息。”
看看能不能找到冯大青信里说的阿巴斯,顺便找点种子。
“是,公子。”
邹高义、于明祥是第一次来广安府,也是第一次见到番邦人,心中惊奇,免不得像个土包子似的四处乱看,但周围人似乎见怪不怪,没有人流露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大燕的客人,阿尔斯岛最新出土的琥珀和犀角,走一走瞧一瞧啊。”怪异的语调从番邦商贩口中吐出。
“又大又圆的粉色珍珠,弗朗州最著名的乌木,快来看看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一条长街,沈新走走停停,在一处摆满植物和种子的商贩处停下,问:“店家,这些都是怎么卖的?”
“成花二两银子一盆,种子一两一颗。”番邦人回复道。
“这么多种子都是你家乡的吗?”沈新蹲下来捡了个形似棉花的种子仔细瞧了起来。
也不知道离得近不近,近的话他可以亲自去看看。
“没错。”那人拍了拍胸脯,自豪道,“我的家乡种满了植物。”
商贩见沈新摆弄着种子,端过一盆乳白色的棉花介绍道,“这个就是木棉花,盛放洁白,一枝多朵,非常美丽。”
说完,他还吹散了其中一朵,竖了个大拇指,“还可以玩耍,只要一两银子,物美价廉。”
沈新抽了抽嘴角,步入正题道:“那你可曾见过橡胶树?”
“那是何物?”那人疑惑问道。
“一种非常高大的褐色树木,叶子是掌状复叶,果实呈椭球形灰褐色…”沈新描述了一下。
“没见过。”番邦人摇摇头,指着沈新不断摆弄的种子问道,“客人你还买吗?”
“我有白瓷和青瓷,想跟你换种子,你愿不愿意?”沈新站起身问道。
“什么样子的?多么?”商贩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有碗、盘子、杯子和瓶子。”沈新回复道,邹高义递了一个天青色的瓷杯过去。
商贩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遍,嘴里翻来覆去道:“这个好,这个好。”
“我换了。”
最后,沈新用了四十件瓷器得到了商贩摊位上一千多颗种子。
双方都很满意这个交易,都觉得自己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