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到门外认真道:“别叫了,你吵到郎君了。”
秦宁吩咐紫珠道:“把大家都叫过到庭院里,我有话要说。”
显而易见这两个人原本编排的是他,秦宁不准备在问了,他自认对这些买来的人并无亏欠,吃穿用度一视同仁。
“是,郎君。”紫珠行了礼,向外走去。
一刻钟后,秦宁看向庭院里的家中众人,沉声道:“家里人多事杂,难免有磕磕碰碰,发了一两句牢骚也很正常。但有的人肆意污蔑、恶意中伤主人家,这就是不知感恩的白眼狼了,这样的人我们家并不欢迎,一经发现立即请走。”
“希望大家以今日之事为鉴,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是,郎君。”众人齐声道。
“说吧。”二毛和三毛单独相处时,二毛问,“那两名妇人刚刚说了什么?”
“她们说哥哥找那些歌女进来是不干正事,还说大哥和哥哥成亲这么长时间没孩子,是哥哥身子不好。”三毛一脸愤愤然,“更难听的我都没法学出来。”
大哥和哥哥成亲这么长时间了确实没孩子,难不成真的是他们两个谁有问题?二毛心里慌了一下,面色严肃道:“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说。”
“知道了。”三毛神色恹恹道。
他又不是傻子。
不过他总觉得大哥身体也不好,非常有可能是大哥有问题。
粮车在大街上撵出一道道实痕,容枝府主街人数众多,热闹非常,小贩随处可见,沈新看着眼热得很,不消多时,沈新一行人到了府衙。
禀明身份后被引进了衙内,一盏茶后,容枝府知府大人来了。
沈新上前见礼道:“下官沈新昭平县新任县令沈新见过钱大人。”
第178章
钱卫纪, 容枝府现任知府,身穿玄色常服,亲切地握住沈新的手, 笑眯眯道:“沈大人竟亲自来了, 本官有失远迎, 勿怪勿怪。”
这个县令穿的不过是最普通的棉衫, 押送粮食还是用骡子拉的车,钱知府嘴角一抽,这个沈新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穷酸。
“大人客气。”沈新笑了一下,“下官本该在初次上任时就来府衙拜会大人, 但昭平县偏僻穷苦, 下官实在脱不开身, 还望大人海涵。”
这么穷酸也不知道能有多少油水, 钱知府减少了跟沈新谈话的兴致,“沈大人一路辛苦了, 先回驿站休息吧,晚上本官在府衙做东, 给沈大人接风。”
“如此,下官多谢大人。”沈新拱手行礼道。
钱知府给一旁的师爷使了个眼色,便离开了这里,府衙的主薄等人开始核验秋税款, 师爷笑呵呵地问沈新:“沈大人, 昭平县那个贿赂官员的地主最后如何判处了?”
“斩首示众,家产充公。”沈新顿了一下说, “清点物品时,本官发现一幅由吴大家亲笔操刀的《石径斜山阳》颇为不俗,画中曲高和寡的气质和知府大人甚为相配, 未免明珠蒙尘,本官此次前来特意把画带了过来,想要送予大人。”
说着,沈新还从邹高义手里拿过画,徐徐展开给范师爷览阅。
年纪轻轻还挺识趣的,容枝府谁人不知钱大人姓钱也爱钱,范师爷心里满意,“不错,沈大人眼光不俗。”
这幅画能值二千两银子了,中规中矩吧。
二人一阵寒暄,等税款核验结束后,范师爷跟沈新说了晚上府衙设宴的时间才放沈新一行人离去。
范师爷望着沈县令护卫的背影有些出神,刚刚哪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范师爷摇了摇头,正事要紧,还是先把画呈给大人。
出了府衙,邹高义才松了一口气,他刚刚在里面一直心惊胆战,生怕有人会因为他脸上这道疤起疑心。
而且自从到了容枝府,他的心里一直都压了一块大石头,时时刻刻怕人被认出来。
“你放轻松,这里没人能把你认出来,即使有人认出来了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