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
顾宁熙:“是。”
陆憬又接着道:“这一处拱门也不必留了。”石门外有人往来,反倒破坏了花圃的意境。就如原稿一般在西北处开一道隐蔽的角门即可,花匠可以从那里出入。平日里木门闭着,又有藤萝遮掩,与花圃浑然一体。
月下赏花,不必担心有人搅扰。
“是。”薄暮散去,明德帝晚间在凤仪宫用膳。
今日膳房备的几道菜式,他想起有两样是祈安素日里喜欢的,便专门命人送去了昭王府中。
哪知等内侍回来复命,却道昭王殿下不在府上,他们也只能将赐菜交给王府的管事。
“不在王府?”
明德帝登时察觉到几分不同寻常,今日是祈安的生辰,他又无公务在身,怎么会不在府上。
李暨禀道:“回陛下,昭王府的门房回禀说,殿下今夜是与人有约。”
至于是和谁,暂时还没问出消息。
李暨道:“可要奴才再遣人去打探一二?”
“不用。”明德帝已经琢磨出了些门道,生怕惹得那小子警惕。
今年过了生辰,祈安便年满二十三。若非一直在外征战,只怕早就该迎娶王妃。明德帝这两年一直记挂着此事,京都世家中出挑的姑娘,他都私心给祈安留着。原本想着过些日子便正式与祈安提一提他的婚事,冷不防听到了这个消息。
瞧明德帝一脸不可说的模样,姚皇后笑着摇头,提醒他道:“万一祈安只是和京中好友小聚呢?陛下未免太多心了些。”
明德帝却相信自己为人父的直觉:“他的那些好友,午间席上不都聚过了?”
话是如此,为稳妥起见,明德帝还是传来侍从,关切地交代一番。
祈安这孩子长大了,藏的心眼也多。明德帝不指望能从昭王府中问出什么消息,预备从别的地方下手。
姚皇后示意布菜的侍女为陛下盛汤,笑道:“蓬莱池的荷花都开了,臣妾原本还想着邀世家适龄的姑娘们进宫赏花,正好问问陛下的意思。”
“你安排便是。”明德帝欣然应允,“太子前年便已迎娶太子妃,祈安和诚钰也都到了成家的时候。”
等用过晚膳,夫妻二人在窗下手谈,又商议着赏花宴的贵女名录。
黑白二子一来一往,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明德帝执子沉吟的当口,先前派出去的侍从也已回来复旨。
帝王以赐鲜果的里由,命人去几家府邸上都转了一圈。为免起什么风浪,东宫那边的属官明德帝也一视同仁。
几位年轻的臣子夜里领了皇恩,倍感天家之恩泽。
明德帝落下一子,不是武安侯,也不是甄家的侄儿,他们都是亲自出来谢恩的。
他的笑容意味深长,是什么了不起的客人啊,还值得他的昭王单独相邀。
姚皇后一子叫吃,实在看不过眼:“陛下若是好奇,为何不直接问问祈安?”
“太早戳破就没意思了。”
朝事有太子分忧,明德帝清闲得很。
不过梓潼说的也有理,帝王道:“找个合适的机会,朕问上一问。”
瞧人眸中似有些哀怨,陆憬笑道:“怎么,你很喜欢这道拱门?若是喜欢,留着也可。”
“臣……”顾宁熙当然知道石门画蛇添足,她接连画了好几个样式都不顺眼,“臣只是想着方便出入,还是殿下说得有理。”
她转念又一想,这是昭王殿下的别院,为什么要看她喜不喜欢?
除此之外图纸无需其他改动,顾宁熙认了命:“臣知道了。”
近来李暨很少留在殿内侍奉,唯恐出什么差错。那夜陛下与皇后娘娘的谈话他偶然听得了一两句,到现在都没能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可是皇后娘娘的亲骨肉啊!又是陛下与娘娘的长子,皇后娘娘怎忍心如此对他?
李暨百思不得其解,只严守了口风。哪怕淮王殿下与太子三师再如何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