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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趴在书案上睡了半宿,醒来只觉腰酸背痛。

书案上的图纸还在,看来不是她昨夜的一场梦境。

顾宁熙捶了捶腰,不无得意地想,果然还是三更半夜更容易有思绪。

脸颊上印了些墨渍,顾宁熙与那小筒车对视一会儿,笑了笑,想起今日是昭王殿下的生辰宴。

她起身,坐着睡了一夜,身上衣衫都皱得很。

顾宁熙推开书房门,被日光晃得闭了闭眼。

她问院中洒扫的小丫鬟:“什么时辰了?”

小丫鬟看到她却一惊:“大人?您不是和三郎君赴宴去了吗?”

顾宁熙心头闪过不妙,小丫头忙一五一十道:“回大人,已经午时五刻了。”

顾宁熙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将手挡在额前,去看那高高挂起的日头。

第 23 章 夺魂摄魄

昭王府中宴席已过半,舞乐蹁跹,宾客尽欢。

“臣敬殿下一杯。”

瞧昭王殿下兴致缺缺的模样,谢谦斟满了酒,笑着向他举杯。

王府寿宴声势隆重,一连两日宾客盈门。宫中厚礼赐入昭王府,为王府的生辰宴添彩。

昭王殿下三年未归京,此番又是大胜还朝,陛下亲传旨意,昭王府的筵席务必得好生操办。

纵观席上,京都有名有姓的世家皆是客、礼齐至。但凡接了请帖,没有一家府邸敢不给昭王府这个面子。入京数月,谢谦已将朝中世家记得分明。这样一场生辰宴,更多是为了彰显昭王府在京都的地位,让那些犹在摇摆的世家早日定心。

虽说政局上的意味更浓,不似在军中庆功那般自在尽兴,但谢谦以为到底是昭王殿下的生辰,总归还是要乐一乐的。

他与昭王殿下各饮了一盏酒,接着便是甄源来敬。席上所备皆是宫廷佳酿,陆憬无可无不可,凡是好友所敬皆一一饮下。

又是两支乐曲唱罢,谢谦放了酒盏,看见自己对面的那一席仍旧空着。

宾客名录是早就定下的,殿上列席的多是世家年轻一辈的子弟。位次便按家世与官职来排,视与昭王府的亲疏有所变化。顾大人出身宣平侯府,又是朝廷新起之秀,官职不低,他的位置当然靠前。也正因如此,空着时便格外醒目。

翌日天未明,王嬷嬷便候在了瑶华院中,美其名曰担忧三姑娘不熟悉府中路途,特意来带三姑娘往夫人院中请安。

顾宁熙由向萍挽发,这时辰还不算早。从前在户部当值,日日应卯的时辰还要早上许多。

昨日秦夫人看似退了一步,今日倒是要拿她的错处。

梳妆得当,顾宁熙道:“走罢。”

向萍精神抖擞,推开了房门。

春晖院内在预备早膳,除了顾宁熙,其余几位姑娘还未至。

秦氏半夜都未睡好,不紧不慢在内室里梳妆。

“还请三姑娘稍候。”连着五日去秦氏院中请安,回到瑶华院,小丫鬟刚好按吩咐从膳房取回点心。

向萍道:“日日要姑娘去问安,也不知夫人摆的什么婆母架子。”

秦氏膝下二子二女,长子已成家,外放在外为官,迟迟没能调回京城。他的家眷自然也随他在任上,未能随侍婆母左右。

次子在书院中读书,一两月回府一趟。顾宁熙如此问,谢谦也不由凝眉沉思,显然从未察觉过其中关窍。

一时半会儿寻不出答案,顾宁熙将钱袋收入袖中,暂且先回瑶华院。

谢谦亦寻好了托词,吩咐侍从道:“去告诉母亲,便说武德司临时有公案,我已经赶去处置。”

二人不约而同逃席,私下见的这一面,前后至多一盏茶的功夫,不会引人注目。

顾宁熙既带着向萍,便没有隐瞒帝王的意思。只是离得远,向萍背过身听不清二人交谈的内顾。

谢谦目送她离去,能从刑部天牢带出人犯,又改换身份安置在伯爵府中,除了陛下的手笔,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