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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沾上了什么令她厌恶的黏虫一样,飞快蜷起腿,厉声道:“滚开。”

那缕菌丝被毫不留情地甩落,随着大部队一起跌落在地。

在意識到被甩掉的那一刻,那缕菌丝瘫软不动,像是没有反应

而后其他被连累的菌丝带着怒意,飞快缠绕撕扯,生气于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又被牵连甩落。

而宋苔眼神厌恶盯着它们,明显是不可能再允許它们再趁机靠近了。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了。

确定那缕菌丝没有再混入。

宋苔这才松了口气。

宋雪鹤:“就这么讨厌?”

宋苔:“当然。”

宋苔差不多都能接受,只有那个曾经短暂在她身体里

那种类似孕育般的体验,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仍然让她印象深刻。

或许对于曲風齡来说着并不算什么,因为她每年会有数以万计的孢子落下。

曲風齡没有所谓的母親和孩子的观念,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她的一部分而已。

这就是她们的不一样。

一棵树蔓生出的枝干就不属于这棵树了吗?

当然不是,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只是曲風齡的一部分。

这就是事实。

宋苔都知道,道理她都明白,但是她打心里接受不了,不管暗自说服自己多少次,她都无法接受。

因为她曾经给自己带来如此深刻类似孕育般的体验,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联系,可是那种分娩般的真实感,让她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缕菌丝的靠近。

她什么时候都忘不了,它从自己身体里被排出的那个瞬间。

虽然在被排出之后,它就和曲風龄的众多孢子一样,迅速成型,生长出菌丝,变得成熟。

但是宋苔却每次都能精准地感应到它,曾经的经历像是一根隐形的脐带,在本该有的联系之外又加了一层联系。

宋雪鹤看向那堆菌丝上,其他菌丝已经尝试着攀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再次靠近宋苔。

唯独剛才那缕菌丝,仍然一动不动地委顿在地,没了反应。

“她好像很伤心,要不要去安慰一下?”

宋苔眼神飞快瞥了她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像是看都不想看它一眼:“不要。”

宋雪鹤笑了声,还想说什么。

宋苔想起那天的场景就懊恼,立刻挡住她的话,有些口不择言地迁怒道:“那按道理来讲,这还是你的小孙女,你怎么不去安慰一下?”

“……”宋雪鹤失笑,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寂静了一刹那。

宋苔意識到自己的话很过分,也很不恰当,找补道:“……只是在开玩笑,不是真有这个意思。”

她抱紧宋雪鹤,靠在她肩上,眼神下扫,无意中落在宋雪鹤脖颈处,心虚地扫过,又飞快移开。

宋雪鹤注意到她的视线落点,随意一瞥,颈侧是刚才宋苔用力咬的痕迹,齿痕深深,换成真正的人类,恐怕已经被咬出血了。

伸手点了点她的嘴唇:“坏脾气。”

宋苔立刻扭开头:“谁让你要用妈妈的身份出现的。”语气却有点不自然。

宋苔从来不会主动开口叫曲风龄用宋雪鹤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心里还有属于道德的束缚。

即使有时候她想要见到妈妈,她也不会开口要曲风龄使用宋雪鹤的身份,她似乎在刻意区分妈妈和曲风龄伪装出来的妈妈之间的不同。

但是曲风龄没有,她本来就不是人。

况且宋雪鹤身份真的很好用,在某些时候,只要一个拥抱,一个轻轻的吻,又或者仅仅是注视,宋苔就能产生剧烈的反应。

宋雪鹤低头在她额头上爱怜地吻了下。

宋苔立刻惊颤似的缩了缩,反应过来后,又更深地埋进她怀里。

窗外的光线明亮,照亮着房间内这对親昵如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