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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出。

眼看着手就要抓在她肩头,她连忙出声:“等等。”

阳的手依言停滞,幸芽看着几乎胸以下都要没入铜门的人,已经急得不能再急了:“等什么?还等什么!你这都要消失了!”

幸千只扯过青阳带过来的灰色气体:“你瞧,这是什么?”

幸芽不解:“这能是什么?”

幸千已经的手也几乎要没入铜门,她只将灰色气体按在幸芽手上:“这是像灵力,又不是灵力的东西,可能来自冥界。”

几人顿时愣住。

这一眨眼的时间,她就要彻底没入铜门,她匆匆留下最后一句:“死人是不会自行脱离铜门的。”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几人却听懂了,海棠率先反应过来:“我们都出来了,只你一个人去了冥界,到时候又要如何回来!”

幸千已经听不见了,她眼前再次成了一望无际的黑。

而冥界,焦头烂额的冥主倏地抬头:“嗯?怎么又有活人进来了?我冥界是什么很随便的地方吗?”

——

幸千踩到了实地。

身上仍残留着针刺一样的疼痛,如何也不能缓解,她似要运转灵力,体内灵力却像死水一样不能动弹,她顿了顿,恍然明白过来灵力不能用。

她只好动动异常沉重的手脚,身侧好似经过了“人”。

不对,不是人。

因为是半透明的,足尖也离地,是魂体。

魂体一个接一个像排着队一样沿着某条轨迹往前走着,她跟在魂体左右,迈步往前,视线不断看向四周。

因为一些文学典籍,她一直以为冥界就是地府,会有许多的阴差,会有彼岸花,还有由木头匆匆搭建的奈何桥。

但全然不是。

没有彼岸花,只有按照某种轨迹行走的魂体,也没有阴差,只有一个桌案,桌案上一本名录,名录自动翻过。

甚至奈何桥也格外不同。

她看着跟前的桥,不知和材质落成的桥,一片漆黑,而桥的那边看不见尽头,像黑洞一样。

“别再往前了。”是一女声。

她回头看向声音来处,是一浑身漆黑的女子,带着半边面具,瞧不清模样,而她身后跟着一黑一白两人,同样面具遮面。

她好似苦恼极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我冥界是个只进不出的地方吗?”

幸千怔了怔:“你是?”

冥主扶额:“冥主冥主,我是冥主。”

幸千恍然,接着俯身行礼:“见过冥主,叨扰了,我其实是来寻人的。”

寻人二字一出,冥主眼眸倏地一亮,她分外激动:“一个男人对不对?你是来带他走的吗?你应该知道怎么出去吧?”

幸千一噎,识趣地避开后半句,只说:“对,一男子,我是来寻他的。”

冥主就要感谢上苍了,她手一个翻转,带着人消失在原地。

幸千眼前场景跟着变幻,身旁不断传来冥主的声音:“我可要事先声明,我没有折磨他,是他自己要来这里的。”

来……这里?

幸千环顾四周,是各式各样的刑具,还有烧的滚烫的油锅,却都没有血迹,因为这是用在魂体上,魂体无泪亦无血。

而随着深入,周遭的刑具愈加残忍,甚至还有魂体受刑,尖利尖叫坠在耳边,让人分外不安。

她的心也随着步伐一点点下沉,她恍然明白这是哪里,这是十八层地狱,可是莫无,你为何要来这里?

冥主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是来赎罪的,还自己上了这些刑具,我也是没办法。”

赎罪。

可是莫无,你何罪之有。

眼前逐渐浮现了一道身形,是熟悉的,七十六年不曾见过的人,是她心心念念,想了许久的人。

他惯常是笑着的,就是受了伤,衣服破损了,他的腰背也是挺直的,从不会让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