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我们又该如何破局才好?”
秦逸神色凝重着,久久没有应声。
——
幸千被莫无安置在一处房子里,房子是他从萧离储物戒中搜刮来的法器,只需一道术法便能直接落地,里面五脏俱全,不仅有床还有可供洗澡的木桶。
他解开了她身上术法,却又在房子外一层又一层缔结上新的。
她没有说话,他便也不出声,只在她换衣服的时候会背过身去,其余时间他都抱着她躺在床上,只是抱着。
受了伤,又失了血,她实在困倦,实在无法便只好沉沉睡去,醒来时他仍抱着她,她又睡去,醒来时他仍抱着,直到她第四次醒来。
时间也过去了一整个白日和夜晚。
她看向窗外,仍是几颗枯树,和一片荒芜,腰间的手依旧横着,用上灵力也挪不开,她眼眸微暗,终于出声:“莫无,我们谈一谈。”
身后的人没应声。
她皱了皱眉,抬手拍了拍:“莫无,你——”
她倏地停顿,手下再碰了碰他的手,异常滚烫。
她陡然想起他的伤口还没处理,甚至是被祟气侵蚀的伤口。
她极力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正面对上她才发觉,他已面色苍白,额头面颊都布着细汗,眉头也紧紧皱着,好似在极力忍耐。
她心里倏地一颤,连忙将他松松搭上的里衣扒开,扒开那一瞬她倏地怔住。
伤口,伤口竟是被处理过的。
他不知何时独自去处理了伤口,所有被祟气侵染的地方都被生生剜去,这可是两处贯穿伤,若要处理干净,需得反复用柳叶刀将伤口贯穿,才能将被祟气侵染的血肉尽数剜去。
不要命了吗?为什么不叫她?
她看着跟前草草包扎的伤口,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上药,总之伤口血液已经几乎将细布浸染,甚至里衣也要沾上新的。
莫无你。
她倏地抬手,用力拍在他肩头。
你是不是就笃定我一定会心软?一定会帮你处理伤口?
我告诉你,我不会,你就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有一点动摇的。
他倏地闷哼一声,眉头皱得更深,面上细汗几乎汇聚成流,里衣也要浸湿。
她倏地闭眼,手紧了松,松了紧,最终还是伸向已经浸成血色的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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