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也要抓住的唯一光源。我无比珍惜的,唯一光源。”
灵光一闪而过,她手上束缚跟着消散,他也松了手,只留下她自己按在他伤口上。
“如若你要离开,便杀了我。”
什么?
她指尖微颤,不可置信地抬头,他却再向前了一步,似要生生让她的手将他胸膛贯穿——
她心口一滞,倏地收手。
他却抱了上来。
温热血液顺着他的胸膛流淌在她心口。
他说:“可是幸千你看,你杀不了我。”
她睫羽微颤,仓促别过脸,是的,她杀不了他。
即便他如此剖白,将所
有心思全然展现,她也依然,杀不了他。
——
暮亓宗宗主看着跟前被毁去的宗门大阵,气得眉头竖起,眼眸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拿起剑:“我必要找如一宗那老家伙要个说法,这算什么?他养的好徒弟真有能耐,拆自己家就算了,还要去拆别家。”
“宗主,宗主消消气,”旁边长老连忙安抚:“那终究是如一宗宗主唯一的徒弟。”
暮亓宗宗主听了更气:“那又咋了?唯一的徒弟就能拆别人家了?你知道的,我们暮亓宗千年传承,到如今已经演变成满门剑修的宗门,这宗门大阵是几百年前先祖留下的了,谁能修?谁能修!”
他越说越气,声音也扬起:“快去点一对人,那小子能拆,肯定能修,我只要把剑架在他师尊脖子上,他就会乖乖过来修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长老抹了抹额头的汗,连声劝道,“宗主,你是一宗之主,这般会挑起两宗矛盾的啊!”
而此刻的不远处,淡淡的绿色灵力罩下,有一人摸了摸鼻尖,他身旁稍矮些的人正支撑着灵力罩,神色欲言又止。
跟前的且窃听术法不断闪烁着,传来的是暮亓宗宗主气急败坏的叫唤。
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问出了声:“这偌大的宗门,竟一个能修这大阵的也没有?”
秦逸咳了咳,拂过额头:“其实在下也并未想到,暮亓宗虽满门剑修,但也应该有定时维护宗门大阵的人才对,谁曾想竟真的没有。”
海棠默了默,心里默默给剑修加上心大的印象。
这时窃听术法传来别的声音:“报——如一宗来信了!”
她与秦逸对视一眼,接着凝眸去听。
暮亓宗宗主挑眉:“什么信?莫不是赔罪的信?只赔罪我可不依。”
他打开信,逐字念着:“林兄,展信佳,关于我那逆徒所做之事,在下深感抱歉,只有更重要的事在前,请听我一言。
“我闭关之时,得天道授意,祟气乃是因为……
“若想彻底解决祟气,需得仅剩的驺吾,那名唤幸千的姑娘,以身祭天窟,才可彻底……”
海棠手倏地一抖,跟前的灵力罩倏地溃散。
她和秦逸能游走各大宗门,破坏各大宗门的宗门大阵还没被发现,全然是因为她是树灵,能隐藏气息,如今灵力罩溃散,气息暴露,周遭立时飞来几名御剑的弟子。
“谁?谁人在那?”
秦逸神色一定,揽下海棠,脚下阵线倏地扬起,他带着人急速离开:“海棠!”
海棠恍然回神,连忙凝滞灵力罩,二人气息再度消失。
那为首的弟子已经警觉:“他们走不远,赶紧封锁宗门,抓人!”旁的弟子刚要应声,却又听见了更高指令,乃是宗主掺了灵力的声音。
“暮亓宗弟子听令!筑基中期以上弟子在山门集合,其余弟子随同长老留守宗门,其余人与我一同,前去南河!”
那为首的弟子顿时茫然:“可是宗门大阵……”
有一赶往山门的弟子飞过了他:“宗主说不管了,快些走吧,宗主说很急,如一宗已经出发了。”
如一宗已经出发了。
秦逸和海棠倏地对视,海棠紧紧抿着唇,手下揪紧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