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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春莺 炩岚 142732 字 1个月前

硬。不然她就会像乌龟一样,永远缩在壳里。

要欲取先予,如同春雨润物,将她身上“守贞”的盔甲,一层层、一件件,不动声色的渗透,然后剥干净,由他从心到身,完全占有。

若等他耐心用尽,温幸妤依旧不识好歹,他也不介意用些强硬手段,去撬这颗不听话的顽石。

一个女人罢了,困在身边易如反掌,他也不是非要她的心不可。

窗外桃花半败,被风卷入窗棂,飘落在青年的肩头。

他抬手拂落,乌沉的凤眸里满是势在必得。

*

静月给厨房交代完事情,刚走到主屋跟前,就看到夫人抱着捧迎春花出来,神色怔愣,还有些慌乱。

她上前接过花束,低声关心道:“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温幸妤回过神来,压下心头怪异的感觉,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目光落在迎春花上,耳廓又是一阵发热。

她抿了抿唇,看向静月:“找个花瓶,咱们一起把花摆起来吧。”

静月觉得夫人有些奇怪,她点了点头:“前几日李公子送来一对白釉剔刻缠枝瓶,现下在东厢房摆着,配迎春花正好。”

温幸妤没有意见,她颔首,随静月一同去取了花瓶,在院子的石桌上修剪花枝。

迎春花枝干比较长,绿叶也多,温幸妤在国公府干过插花的活,故而也知道修剪多少合适。

她用剪子剪掉一截花枝,看着院子里忙碌的仆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日从王岐府上回来后,她郁郁寡欢,本能逃避一切。

她将自己埋进沙土,不想不问不听,因此哪怕一个多月了,也不清楚这件事的始末。

但今日云开月明,她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不行,还是要弄清楚这事。

暂且不提宋水秋,除夕夜和翠珠阿喜打叶子牌的场景,历历在目,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叛主。

温幸妤将一枝迎春花插到花瓶里,看向一旁的静月,问道:“翠珠为什么叛主,你知道吗?”

静月听到夫人忽然问这件过去一个多月的事,她手中的动作微顿轻轻叹了口气:“阿喜遭人做局,深陷赌坊,欠了上百两银子,若是不还银子,就要拿命赔。”

“翠珠同阿喜青梅竹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所以……收了宋水秋的二百两银子。阿喜在男席诬陷老爷,翠珠在女席诬陷夫人。”

闻言,温幸妤沉默了许久,最终也只是深深叹息。

阿喜被人骗去赌坊,想必是王岐夫妻的手笔。

先让他赢,再让他输,最后施以援手,就可以逼迫他叛主,毁了祝无执的名声。

说起来,也是被迫卷入了这场风波。

她将最后一枝花插好,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翠珠和阿喜……他们现在如何了?”

静月神色微凝,转而恢复如初。

她转过身,背对着温幸妤,将剪落在地上的枝叶一点点拾起来,嗓音平和:“他们啊……”

“被老爷打了顿板子,逐出府去了。”

说完,静月也捡完了花枝,直起身看着温幸妤,露出个浅笑:“夫人不必担心,他们没事。”

温幸妤点了点头:“没事就好。”

这样的惩罚刚好,翠珠和阿喜都是同州本土人,会有重新谋生的活计。

祝无执如此处置,想必是念着这段时日的主仆情谊,毕竟除夕夜,大家才在一起玩过叶子牌。

温幸妤又道:“那宋水秋呢?”

静月正在给花瓶添水,闻言动作停顿了一息,而后随口道:“听说是回娘家了。”

“宋水秋是通判家的小姐,奴婢知道的消息也不多。”

温幸妤点了点头,觉得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恶有恶报。

她把花瓶抱起来,走到主屋门外,推门时却有些踌躇。

这一个多月,祝无执变化很大,会经常含笑看着她,会关心她,做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