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0(24 / 34)

王大人年纪最长,不知气的还是吓的,指着她的手还在发颤:“你、你想残害同僚?”

“王大人何出此言,我可是在帮王大人,”裴淮义坐于她对面,为自己斟了一盏酒,“看来大人还不知,若非我收到消息,及时赶来,只怕诸位大人今日要命丧李大人之手了。”

她语气平和,面色真挚,因着在朝风评极好,方才应激的王大人一时间也有些猜疑,梗着脖子质问:“那裴大人未免来的也太及时。”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做戏给我们看。”

步千里起身,透过窗隙,品出那么一丝不寻常来,随即关闭窗子道:“何不听裴大人说完。”

“我与诸位是同僚,得知消息前来搭救,”裴淮义抿了一口酒,指尖一下下叩击在桌案上,莫名叫人心焦,“留给诸位的时间不多了。”

——————————

楚临星焦急地攥着袖口:“蒹葭,大人还没有回来吗?”

裴淮义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

明明待在她身边会紧张不安,这会儿人走了,他反倒更担忧起来。

不止是因为一切潜在的危机,更有源自对那个替身的,未知的恐惧。

那个替身,想要彻底取代他。

他担心裴淮义被那来历不明的人蛊惑。

蒹葭摇了摇头,随后问:“大人是去见那位公子了吗?”

他看得出,楚临星是知道一些实情的,否则不会在得知来人时如此紧张。

雨有了要停的意思,他没有要下人去关窗户,雨水的潮气混着嫩草和湿土的味道往里钻。

楚临星走进屏风后,对着铜镜,将胸束起:“是,你说,大人会把他带回来吗?”

生长痛带来的难忍令他羞愤,却又无可奈何。

寻常孕夫若是身上有什么难耐的,自有妻主为他们纾解。

但他不同,即便此刻就在妻主的身边,他也没有理由让裴淮义帮他缓解这样的胀痛。

那样会被她发现身份的。

他的努力便功亏一篑了。

裴淮义那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的。

“毕竟大人寻觅那位公子多时,若是找到了,定是要带回来的。”蒹葭看着他,神情纠结,“那我们怎么办呢,公子不就是为了替代他才留在这里吗?”

她们是否又会再次被赶出去。

毕竟正主回来了,这里也不该有他们生存的余地了。

蒹葭听他忍着疼痛,偶尔溢出一声闷哼,心中也不是滋味:“公子,您这又是何苦呢,为何妻主不在,您还要独自孕育这个孩子。”

纵使蒹葭不知实情,也清楚这件事一旦佩裴淮义发现,她们主仆将会面临什么。

蒹葭纠结地出言:“不若公子、公子坦白吧。”

这个节骨眼,更不能出现其他的事。

“坦白,我们也没有活路。”

楚临星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束胸勒的更紧。

谁知这一动作反倒起了反效果。

原本单薄的胸口逐渐丰腴、柔软,这会本受不得任何刺激,此刻布帛显出两团不规则的湿痕来,清甜的相似随之弥漫。

楚临星觉得,自己或许要被折磨疯了。

这与他所受过的狼狈都不同。

又溢出来了……

“公子,这是今日的牛乳。”

门外是那个曾经侍奉过他的侍人,芦苇的声音。

成恩是每日都要喝牛乳的。

楚临星将剩下的声音尽数吞咽下去,哑声道:“……放在一边就好。”

“公子,家主吩咐过芦苇,要看着大人喝完。”

既是裴淮义的吩咐,不论他还是芦苇,都要照做。

温热的牛乳触及唇瓣,楚临星垂着眸子,忍耐住干呕,迅速将最后一口吞咽下去,因着忍耐到极限,眼睫还带着点湿润。

他对气味愈发敏感了。

先前从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