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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府不是也被烧成了灰烬吗,听闻那夜火光冲天,没有一个活口……

“颍川颠覆,知州府被歹人一把火烧光后,你师兄的成府也受了牵连。”裴

淮义声音平平地叙述,“往后,他和蒹葭来侍候你。”

让成恩的侍人来侍奉他,如何不算一种监视。

她想看他露出马脚。

侍奉过成恩的人,应当能辨别出,他究竟是否是成恩的伪装。

楚临星不愿,但由不得他。

裴淮义还没有离开,是在等着他开口。

“多谢大人。”

即便心中再不情愿,如今他在裴淮义的手中,家主多派一个人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这是莫大的爱重,他也无法推拒。

“嗯,不必客气,”裴淮义拢了拢外氅,没有再看他,迈步朝外走去,一旁的风兰为她撑伞,女人的声音透过雨幕,“回去好生歇息。”

雨幕将身后视线隔开。

京城鲜少有人知晓成恩这个名字,而今有人敢顶着这个名字,在诸多官员面前晃。

准确来说,这是对她的警告。

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有关李云邦的事更不要掺和,这是上面的意思。

裴淮义并不着急去看。

她踩中了大人物的痛脚,让那位稳如磐石,不可撼动的大人对她生出了忌惮。

至于那位恐吓她的,假的成恩公子,也是另有图谋。

今夜,兵部尚书伏刻炎要围剿李云邦的手下。

裴淮义阖着眸子听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日只做看客:“她们人到哪了。”

“回主子的话,那几位大人到齐了,伏大人的人还有一会。”

“我们来得及?”

“里面也有我们的人,完全来得及。”

她微微颔首:“走吧。”

“去会会诸位大人。”

榄风楼。

三个官员还不知将要发生什么,正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多亏了步大人,”中年女人看着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赏识,“难怪伏大人看中,步大人竟有如此才干,叫人钦佩。”

被她夸赞,步千里笑着回敬,说着场面话。

自李云邦女儿纵马踏死了人,下狱受罚后,她便有一段时间未顾及朝堂政事了。

当初她对裴淮义表露出拉拢的意思,裴淮义也说着尽力帮她把女儿带出来。

但纵马伤人哪里是那么好了结的。

裴淮义本就有意伤她根基,明着应下了这件事,当着李云邦亦是这般做的,但挑起此事,鼓动百姓,也是她的手笔。

李云邦兴许有所察觉,却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她做的。

如今误认为她与伏刻炎为一条线,要借此敲打她们一番。

只是她打错了算盘,这一举动只会让伏刻炎更加视她为眼中钉,从而壮大裴淮义的势力。

“大人,”淸倌上前,低声提醒裴淮义,“今日忙完,可要留在卷舒这?”

裴淮义示意风兰递给他银子,算作他方才见人拖住,通风报信的答谢,随后提醒他:“卷舒,你是淸倌。”

“大人这话,真是叫人伤心,”秦卷舒苦笑一声,收下银子,“可卷舒在大人这里,早就不是淸倌了。”

内室传来响动。

伏刻炎的手下应当已经进去了,今日是一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戏码。

看时候差不多了,雪竹才进去,潇洒利落地给这帮大人们解决了宵小。

“谁、谁的人?”

“来人,有刺客!”

任凭她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应。

这些官员的手下,早已被伏刻炎的人解决了。

风兰为她打开门,裴淮义从容地走了进去,三位同僚瞧见她进来,面色各异:“诸位大人,莫急莫慌。”

丝毫不像闯进去胁迫她们站队的模样。

工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