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出不去,哪来的机会認識诸州?
元滦的眼神更加困惑了:“你是不是找错人了?那时我根本不認識你,连朋友都只有唯一的那一个,怎么会和你有婚约?”
……甚至连那唯一的一个朋友也在不久后离开了。想到这,元滦的心情不由有些低落。
然而诸州脸色却随着元滦的话立马缓和了下来:“不。”
他突然抬起手,宽大的手掌随意地插进发丝,将额前的发丝往前一捋,打乱了他原本整洁的发型,碎发纷纷垂落在他的额前。
他微微低下头,任由那些凌乱的发丝半掩着他的面容,只露出他的鼻尖和下巴。
冰蓝色的瞳孔从发丝间透出,静静地看向元滦。
元滦听到诸州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我就是你那唯一的朋友,廿七。”
元滦:“……”
元滦:?!
面前男人的面庞和記忆中那道幼小的身影逐渐重合了起来。
诸州是廿七?!
那个瘦骨嶙峋,头发总是凌乱不堪,而且由于被厚厚的发丝遮挡住,而看不清面庞的廿七?
“你是小七?!”元滦驚叫出声。
有什么比号称人类最强的诸州搬到他隔壁,还令人驚讶的吗?
有的。
小时候脏兮兮,灰不溜秋的幼驯染长大后在找上门来时,竟男大十八變,转身變成了一个超乎想象的大帅哥!!!
原本的困惑,迷茫以及迟疑一扫而空,元滦驚喜地看着诸州:“你竟然是小七!我一直都很想你!你的變化好大!”
诸州重新将头发捋到后方,为了方便元滦打量,后退了一步。
见元滦认出了他,他浑身的气场立刻产生了变化,肩膀微微放松,连帶着紧抿的唇角也缓缓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眼神中透露出罕见的喜悦,回应道:“我也是。”
元滦目光在诸州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这些年错过的时光一一补回,满怀歉意道:“是我的错,我一开始没有认出来你。”
“你的头发怎么变白了?天呐!你竟然加入了学会,成为了最强的代行者,这也太酷了吧!”
此刻,元滦才将小七和诸州这两个词联系起来,语气如梦如幻。
闻言,诸州虽没说什么,但嘴角又悄悄地上升了一毫米,元滦似乎看到了他背后绽放出的小花花。
元滦也被感染得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在得知诸州竟然是小七后,元滦对诸州的印象一下子被颠覆了。
小七因为据说是遗腹子而没有名字,所以院长便将小七到来孤儿院的那天,2月7日,定名为他的姓名。
由于其遗腹子的身份,再加上很多真真假假的流言,讓小七在孤儿院中备受排斥,但好在元滦也半斤八两。他们两人相识后,可以说是在孤儿院中互相抱团取暖。
不过小七很快就被领养走了,所以元滦又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但无可否认的是,与小七在一块的那段日子是元滦在孤儿院中最美好的时光。
能见到长大后的小七,元滦喜不自胜,无数回忆在記忆深处翻涌。
等重逢的喜悦渐渐消退,诸州忽地认真地说:“我现在已经具备好了和你结婚的一切条件,前来见你履行我们之间的婚约。”
他说得煞有介事,元滦一愣,随后控制不住地笑出声:“哈哈哈,我们小时候说要结婚的事,你还记得啊?”
他现在明白诸州是在说什么了。
对于这件事,元滦也有印象。
在资源贫瘠的孤儿院,自然是没有什么玩具可供把玩的,仅有的娱乐活动也就是和孤儿院的其他同伴继续角色扮演的游戏。比如扮演代行者和异种进行战斗,比如扮演家庭成员的家家酒。
但作为孤儿院里两个被排挤的邊缘人物,这种玩乐自然不会帶他们俩,但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