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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色,类人但四肢都被替换成金属尖锥的异种。

它从一棵巨树后走出,完全显现出它的模样,其中之一的“手”正深深埋入厄柏的傷口处。

元滦脸色惊骇,眼睁睁看着厄柏身上的衣物被血浸染,逐渐变得湿润。

在两人都还沉浸在惊愕中时,那只异种收回“手”,像是在击剑,用它那宛如是自动缝纫机的针头般的“手”,高速高频地多次再次刺穿了厄柏的腹部。

眨眼间,厄柏就被穿刺了不止10下,异种最后一下收回“手”,大量的鲜血从厄柏的傷口处喷涌而出。

他捂着腹部踉跄地单膝跪到地上。

元滦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想上前将厄柏扶起,抓着厄柏一起逃跑,却听厄柏低垂着头,声音微弱却坚定:“快走!”

“你!”在那危急时刻,元滦根本想不了那么多。

什么有危险他要逃,什么厄柏的背后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只异种,什么为什么厄柏会让他逃走……

元滦只知道,这样下去,厄柏会死!!!

而厄柏身后高大的异种,则朝厄柏高举起它一边的“右手”。

那圆锥状的利器在月光下泛着寒芒,作势要狠狠挥下,一举劈下厄柏的脑袋。

厄柏也意识到了死亡的阴影,艰难地扭头,可疼痛和失血还是干扰了他的判断。

异种高举的凶器上出现了蜘蛛网状的裂痕,但终究没能碎裂。

伴随着月光,银绿色的利刃携着无法抗拒的力量,撕裂了周围的空气,顷刻挥下——!

可锐利的风声戛然而止,

厄柏瞳孔缩小,在他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了一道拦在他面前的身影。

什么……?

元滦发尾的黑发在风中微微摆动,

在昏暗的森林中,天穹之上的圆月照亮了那只劈下的武器,也同时照亮了那只握在武器上莹白的手。

元滦高举右手,掌心朝上,稳稳地架住了那只异种的利刃。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

被握住的利刃在元滦的掌心微微颤抖着,想要摆脱元滦手的控制,

紧接着,随着一声清脆至极的崩裂声,那只骑士矛般的武器寸寸碎裂,化作无数银色的碎片,散落一地。

异种也因为惯性,被反震地后退了一步。

元滦不紧不慢地收回手,手悬停在耳边,举手投足中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厄柏移不开眼睛。

一声干脆的响指声,

那只异种即刻崩解为灰白色的粉尘,沙化地随风飘散。

就这么,消失了。

厄柏呆呆地仰望着元滦的背影,一句话也说不出。

黑森林重新变得寂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元滦转过身,肩膀一下子垮下来,那股神秘莫测的气场也顿时消散。

他慌里慌张地看着厄柏,手足无措道:“快,我们快回去治疗,你流了好多血!不快点止住的话……”

就在异种的屠刀落下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杀死月神教徒的感觉,莫名觉得他在刚才也可以做到,试了一下,还好成功了,元滦庆幸地想。

对于元滦的催促,厄柏沉默地没有说话。

元滦的话顿时一卡,心道糟糕。

厄柏不是因为被他救了所以在闹别扭吧?!但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元滦有些愠怒地蹙眉,想强行将厄柏拉起,

可他刚伸手,那只手就被厄柏的双手紧紧抓住。

厄柏抬首仰望元滦,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悔悟的光芒,未等元滦反应,他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倾,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神子大人,请恕我有眼无珠!”他掷地有声的声音霎时回荡在森林。

厄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飞快地说:“我曾盲目地追寻着错误的指引,忽视了真正的光芒。但现在,我终于看清了,您是真正适合领导终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