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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昭的表情都愣了愣:“不是说长姐还有许多事情没办?如何这样快就要启程了?”

被人关在房里闷了数日,他还没寻到机会和邹黎见上一面呢!

“昭公子,”两个俾子一左一右拦住他,“殿下有吩咐,启程之前不许您随意外出。若是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尽管告诉奴俾们,奴俾替您去寻。”

“都给我让开!”桓昭不耐:“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听都听不明白,替我去寻,你们除了找些死物来糊弄我还能做什么?”

一个个低头听凭桓昭斥责,屋里的仆俾们却和泥捏的一般纹丝不动。

“你们!”

把桌上的蝴蝶酥白玉卷通通撤走!桓昭大发脾气,不是喜欢关着他吗?好啊,关着就关着,大不了他一口饭都不吃,看谁能拗过谁!

“都拿走!”

“我还当谁有这么大威风,竟然敢在我这儿撒野。”桓曦刚进门就听到桓昭吵闹,面上的笑意立刻便淡了下去。

“你要学人绝食明志?”桓曦打量他:“桓昭,话出口就不能咽回去了,你想好再说。”

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人为地和邹黎隔断联系,桓昭心口闷着一股劲,如何肯在桓曦面前让步。

“好,”桓曦拊掌,“言出必行,倒真有王府出身的样子。”

传她的令下去,桓昭一日不服软,便一日没有饭吃。

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桓曦似笑非笑:“别让我发现卢纯在暗中接济你。”

第74章 心意

“邹黎!”

一壶茶下肚,顾行之捏着颗五香花生,竟是喝出了不醉不归的气势:“你!”

顾行之勾着邹黎的肩,把她的后背拍得啪啪响:“咱女的,最忌讳做事磨磨唧唧!”成天想东想西,顾及这犹豫那,弄得像个没经过风浪的小郎君,旁人看了难道不笑话?

“你要还不舍,那就追上去试试。”顾行之拍自己的时候明显收着力:“你要觉得被伤着了,受不了人家看不起,那就趁早放手,省得和对方空耗年岁。”

小郎君不比她们,顾行之苦口婆心:“万一真给耽误了,以后就不好嫁人了。”

大女的顶天立地,行就行,不成就不成,一言以蔽之,不能做这缺德事。

“难道你担心去京城没人帮你照看摊子?”顾行之思维跳跃,转眼就联想到旁的事上去了:“你不是有两个喜女吗?骑快马到京城,一来一回路上花大半个月,就算你们再用一整个月的时间互诉衷肠,两个月也够了。”

如非必要,桓燕人不好冬天成亲。两个月里既没太多事务,又有千雪万柳顶着,邹黎完全可以抽出身走这一趟。

“实在不行还有我呢?”顾行之毛遂自荐:“怎么样?和你利利弊弊讲了一通,我不醉酒的时候还算靠得住吧?”

呼出一口气,邹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

“昭公子。”

卢纯轻轻碰了碰桓昭:“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水米不进,这样苦熬下去,身子可怎么受的了呢?”

紧闭的睫毛抖了抖,桓昭宁可装睡也不想搭理卢纯。

一猜便知桓昭在想什么,卢纯将他带来的食盒逐个打开:“今日做了豆腐皮包子,各色油炸小面果也都是你素来喜欢的口味。”

桓曦虽说要饿着桓昭,谁都不许私下给她这个弟弟饭吃,但这酸笋鱼羹、荷包里脊、鸡汤白菜,个个都是桓昭平日爱吃,做起来又颇费时间的菜。不说别的,就说那荷包里脊和油炸面果,若真依着桓曦的喜好来,她是万万不会在膳单上圈中它们的。

“昭公子,”卢纯放缓了声音,“就算你和殿下赌气,可殿下毕竟是你的亲姐姐。况且你现在不肯吃饭,拗到最后又是谁来心疼?”

“你走吧。”

转个身背对卢纯,桓昭惜字如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虽不算君子,也不会白白食言惹人笑话。”

他也不用卢纯在这里假好心,桓昭重新闭眼。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