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檐下,还叫你辅佐左右?陆蓝茵真是猪油蒙心,为了造船厂不择手段!”
梁韫便知道他会如此反应,自己早就千帆过尽,劝他道:“陆夫人起先是想将我留在望园的,若非仇彦青,我也没那么容易拿到休离书。”
“那又如何?非礼勿视避而远之是为君子,他做陆蓝茵的帮凶,和自己的大嫂同住一个屋檐下,难道我还该对他感恩戴德?”
总算有人护着,就算来得太迟,梁韫心上也觉得暖,便笑说:“真好,回家来,我也有靠山了。”
“早该回来找我这个靠山!你呀,你也该骂!这么大的事瞒我到现在…”
“出嫁了那就是我的家务事,如何说出来连累你们?”
“你怎知说出来我们家就一定受牵连?我就不信仇家在杭州还能只手遮天。”想到事情已经结束,梁韫独自承担了一切,一定历经了许多,他不想让姊妹难过,于是并不刨根问底,只不解气地放出狠话,“别叫我再见到仇家人,否则一定叫他们好看!”
梁韫欣慰微笑,她不小了,看得出哥哥心中所想,也知道他自责没有保护好自己,但她清楚要是真闹得人尽皆知,以仇家在苏州声望,梁家最后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何况她在其中也犯了错,闹大了最难堪的还是自己。
梁成栋似乎也回过味来,皱眉问:“话说回来,这仇彦青可真古怪,你说完我还是想不通他为何要帮你,他图什么?”
梁韫正饮水,搁下茶盏道:“要是他来杭州,你亲自问他吧。”
梁成栋一凛,万分嫌弃,“他怎会来,他来杭州做什么?他来杭州我就一路用鞭子把他抽回苏州!”
第63章 第63章怎么苏州那边还不来寻人……
梁成栋真叫这事气得不轻,简直比吃苍蝇还叫人恶心。
分明是仇家不做人,欺负他们梁家的女儿老实本分,却又不能向外宣扬仇家的恶行,说出去倒像是“收继婚”,反而坏了自家姊妹名声。
越想越气,怎有人如此不要脸?最可气是自己人微言轻,碰上这种堪称欺男霸女的事什么都做不了,只苦了韫儿,早早知道家里有个无能的哥哥,孤军奋战,在仇家虚与委蛇这才拿到休书离开。
到此该告一段落,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她回到家来,只有自己知晓内情,将来若有机会,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眼下能做的,就是为梁韫甄选出不输仇家的好夫家。不管她将来想不想留在杭州,他自己都先替她打听好了,要能找到好人家,她又瞧得上,这样也算尽了些当哥哥的职责,省得再识人不清,将妹妹送入虎穴。
梁韫也不知自己这个哥哥是怎么打探的,回家才五日,就收到外头递进来的帖子,请她上门做客。帖子是别家太太递来的,梁韫也没多想,只当是杭州本地的贵妇人赏脸,以为她还是仇家少奶奶,攀攀关系。
结果一到那,发觉去的只有自己一个,不见别家夫人小姐。丫鬟端上各式精致茶点,桌上的瓶里也插着芬芳馥郁的鲜花。
“快请坐,前头说你来了,我赶忙叫人把花插上,闻着清香,不过还是不比望园里的花花草草,我在杭州都有所耳闻,听说望园一年四季都开不同的花,那真是费时费力,请人维护花草都要花不少银子吧。”
说话迎接的便是给梁韫下帖的王夫人,她夫家也是生意人,和梁成栋交好,瞧她一身干练衣装,饰物简单,仅手腕戴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贵妃镯,瞧着便是个有主见好管事的太太。
梁韫听她一上来就提仇家,心想果然为了借她从中走动攀关系,这在以往很常见,她也乐于帮人牵线,都是生意人,知道
商场上的不易。
只是这次她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先谢过王夫人相邀,而后道:“望园请的园丁都是苏州园林大师的弟子,每年开销的确庞大,不过也都是太太自己经手请人打理,我也不清楚那样该花多少银子,王夫人要是也想做这样的园子,可以在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