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薄毯也顺势朝一边滑落,她伸手去揪住毯子,动作却停滞在半路——
之前被遮盖的他右肩上,是一圈齿痕。紫红色的圆深刻得如同一个烙印,鲜明地印在她的视网膜上。
啊。
这位罪魁祸首注视着自己的所作怔了怔,很快将本要继续追问他的问题抛在脑后。她放下酒杯,略微愧疚地勾起唇,伸出手指抚了抚,柔声细语地问他:“呃,会不会很疼?这得好几天才能消吧?”
“你说呢?”男人的语气阴郁寒凉,是在揶揄她。然而,当他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她方才的模样时,又忍不住窜起一团暗火。
他果断决定不再纠缠这些无谓的问题,而是直接将她掰转,重新背向自己。他低头,抵在她右肩那片细腻浅白,但柔润的触感只持续极短片刻——他毫不犹豫轻咬了一口。
“呀!”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蕾雅吃疼惊呼,快速转头剜他一眼。可一对上那双透出报复意味的黑瞳,她就明白了男人的意图,“……好嘛,还真的挺疼。那,既然如此,这就当扯平了?”
“嗯,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斯内普压在她耳边说,高傲的鼻梁将她的脸顶回去,暖热的气流绕紧她的脖颈。
接着,他用一只手拨开她的碎发,跟随本能的驱使,嘴唇从刻下的痕迹游移,亲吻她晕红未退的颈间,又沿着肩胛骨的弧度,碾过几道浅淡的旧伤疤。而他的手,则不紧不慢绕到她的身前,引得她一个战栗,稍稍挣扎。
“……唔……不行了西弗!”她仰头枕在他的锁骨气喘吁吁,泛起泪光推耸求饶。他才终于安静下来,停止捉弄她。
斯内普抽回手,低笑了笑,犹有依恋地啄吻滚烫脆弱的耳畔。随后,他拾起因为两人打闹而完全掉在一侧的薄毯,再度裹住他们。
“今天就当扯平了吧。那么——”他的手覆上她扶在他膝盖的手,拇指轻轻摩擦她无名指上的戒指。
“蕾雅,往后的日子里,我仍期待着与你相知,我的夫人。(rhea,forallthedaystocome,ilookforwardtoourcontinuedacquaintance,mylady.)”
蕾雅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没有立即答复。她与他十指交缠在一起,后背贴上他炙热有力的胸膛。
听着海浪击岸的孜孜不倦,她看向头顶那片深邃无垠的宇宙,虔诚得像宣誓般开口:“我也永远爱你,我的丈夫,西弗勒斯。”
看不到尽头的海面上,千百万颗星辰一同闪烁。那是她曾告诉他的,来自亿万年前的明灿。它们是那样执拗,那样浩瀚,仿佛神明垂爱于天地人世的辉光,见证他们这短暂却又永恒的一刻。
从此,这世间又多了一双互相信任、互相扶持、互相守护的夫妻。无论去往何方,无论未来多远,他们会一直走下去,直至死亡——不。
男人固执地相信。
直至死亡,亦无法将他们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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