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凭瑾眼睫颤动,迟钝望向她,身后是绒绒落雪,他与雪色时常相衬得更加漂亮,一旦有雪落在眼睫便过分惊艳动人。
她倚上身旁美人单薄肩膀,合目启唇。
“老婆,书外等你。”-
出了书回到熟悉世界,徐风知有种恍然破梦的抽离感,眼中的世界又变得模糊,她抓起眼镜匆匆出门,打车赶往约好的十字路口。
正是晚上八九点钟,路口附近行人和车辆都不少,四周总是嘈杂吵闹。
但这些都惊扰不了徐风知,她心底始终柔软一片,期待和孟凭瑾在书外见面。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心里期待不仅一点没减退反而愈发汹涌。
四周声音杂乱,她其实根本没听到身后有人。
可是,心跳总比耳朵先一步感知。
它咚咚作响,她就仿佛有所感知般回了身,而霓虹夜景里,是某人不知所措站在那里。
浅色大衣下他穿着将脖颈裹得严严实实的高领毛衣,配长裤将身形勾勒出几分。即便现在戴了副眼镜站在人群里不说话也那样漂亮惹眼。
孟凭瑾的眼尾透着点粉意,大衣口袋里的双手紧张蜷起。他红着脸抿唇望了望徐风知。
同样戴着眼镜,看起来少了点熟悉感。
他垂着头纠结要如何打招呼才好,镜片下,纤长眼睫刚好能掩住眼尾那抹羞怯的红。
见他不说话,徐风知也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在书里头做都做了。
思及此,她的恶劣回来了几分。
她朝孟凭瑾探出手,孟凭瑾心跳如鼓,任她指尖拨开自己耳旁的柔软发丝,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紧接着下一秒,自己滚烫通红的耳尖就被轻轻揉住。
她眯着笑熟练地逗弄老婆,“来老婆,让我确认一下。”
孟凭瑾的脸红个彻底,绯意洇开到耳根脖颈,目之所及的雪白通通变成淡粉色。
他真的难为情但依然稍稍侧着头,抿唇任她捏捏耳尖,睫下眸底水色无声流淌,这让他看起来柔软乖顺地萦着朦胧微光,眼底也亮晶晶。
还是那只狐狸。
她玩弄够了笑着揽住那人,轻松接住他不安的心跳,孟凭瑾回到她身边就娇气作势,红着脸黏黏糊糊。她拿出手机翻看附近的餐厅,决定先带老婆吃饭。
户口本和身份证就在这时装作不经意般递到她面前。
她抬头迟疑接住,望着悄然彻底红透的某人,还在若无其事偏开眼睛,眼睫脆弱颤动。
不过很快他就被盯得忽视不下去,红着脸气鼓鼓怨她一眼。
她实在想笑但又害怕老婆生气,揽着孟凭瑾艰难忍笑,认真抬腕看手表,“老婆啊这个点的话,民政局肯定是下班了……”
谁知道她一句话搅乱了孟凭瑾的心,孟凭瑾眨眨眼忽然一噎,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又羞又恼只得摇头:“不是,我把这些给你是——”
话微微哽住,他紧抿唇害羞说不出心声,徐风知微微歪头等着那后半句。
“…我把我交给你了。”
她目光里,孟凭瑾的声音很轻,落在心湖,像一只易碎蝴蝶,稍不留神就会敏感飞走。
坦露绵软心声对于敏感委屈的孟凭瑾来说,是会红了眼眶的程度。
可徐风知牵住他的手,站在路边打到车,不由分说地将老婆塞进车内,顺势坐在老婆身边,给司机报出一个地址。
孟凭瑾的眼睛还有些红,听到这熟悉地址,想起这正是是她让他背过的、她家的地址。
“我们不去吃饭了吗?”小狐狸抬眸看她,声音染着一点潮意有点可怜。
徐风知盯着某人眼尾那抹漂亮的潮红,目光渐渐深幽,她掩饰好,笑眯眯抱住小狐狸道,“回家,我给你做。”
小狐狸一贯很乖。
直到没能吃上所谓的饭,直到踏进她的房子陷进她的被子,直到毛衣被推到锁骨,直到眼泪失控喘不上气的时候。
孟凭瑾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