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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留下两道清晰的爪印。

“她肉身消散,魂魄受损,这才变成一只小狼。”白风禾接过云川止泡的热茶,喝了一口,面上恢复些血色,“等会儿本座会用灵力给她重塑肉身,虽不像真正的肉身一般结实,但够她开口说话了。”

“我来吧。”灵水开口道,她担忧地看着白风禾,“门主还是少用灵力。”

白风禾惊讶地看她一眼,而后下巴微扬:“你试试。”

灵水有些紧张,她用力地抿了抿唇瓣,而后上前施法,随着她指尖一指,趴着的小狼上空出现淡淡的白色光芒,随着光芒越发浓郁,一个女人的身形隐约出现。

正是在浮玉山所见到的那样,长直的雪白发丝垂至脚面,女人以狼的姿势匍匐在地上,白得透明的睫毛动了动,浅色的眼仁儿环视四周。

灵力化作的身体不甚真实,像琉璃般透明,女人低头看了看,眼中一如既往,清澈懵懂。

“啸月?”白风禾开口,女人听见她声音吓得连连后退,防备地盯着白风禾。

她又看见了云川止,打量了她一会儿,忽然上前嗅闻她衣角。

白风禾见状将云川止推到身后,蹙眉盯着女人,眼神尽是不悦,似是想起什么。

对了,这大妖当初说要宠幸自己来着,云川止摸了摸鼻子,尽量把自己缩得再小些。

不过她忽然凑近,是不是还保留着与藤妖一体时的记忆,记得自己曾变化过模样?想到这里,云川止心登时提起。

好在女人没有看她太久,很快移开目光。

“啸月,本座问你几个问题,若你老实作答,本座便放过你,如何?”白风禾俯身看向她,沉声道。

啸月回头看向程锦书,见她没说什么,便回身点头:“你问。”

她的声音很细,很轻,不像浮玉山时那样悦耳空灵。

“你一只千年大妖,当年为何会落入程锦书手里,又为何会与藤妖共生一体?”

啸月眨了眨眼,半透明的眼中哀伤流露,娓娓道来:“我生于极北之地,是白狼族的一只白狼。白狼一族自洪荒而来,生来便是妖,且世代汲取雪山之力,周身至宝。”

“五百年前,几个仙修忽然闯入了我生存的浩瀚雪原,我族人誓死顽抗,却被他们尽数屠杀,唯有我年纪尚幼,无法抵抗,被带回了你们仙修的地界。”

在场几人闻言皆面色微变,白风禾开口:“你可知你被带去了何处?”

“我听得守卫议论,好像是,穹皇城。”啸月轻轻道。

灵水立在一旁忿忿开口,清隽双目满是怒意:“又是穹皇城,上次阻拦我等进山救门主的事我还没忘,为了区区妖丹不顾同胞性命,罔称三大宗之一。”

白风禾放下了手中茶杯:“然后呢。”

“我被关在一处四四方方的铁笼中,铁笼四角贴了降妖符,触碰便会割伤。每到月圆之日,便会有人进入笼中,剔去我的毛发,割开我的皮肉,取背上一根狼骨。”

“活生生剔骨?”灵水惊诧道。

啸月点头,云川止亦是惊骇无比,一旁的程锦书则眼中湿润,似乎不忍再听。

“我不知他们取我狼骨有何用处,只知晓每到月圆之夜,我便会活活痛晕,再醒来时,他们便会喂我许多上好的丹药,助我修炼妖力,许是我妖力越强,取出的骨头便越是坚韧好用。”啸月说。

灵水已经攥拳攥得掌心泛白了,这下云川止都忍不住骂了一句禽兽不如。

“后来我想逃离那里,便假意顺从,潜心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冲破那牢笼。终于有一日,我借着他们开门取骨的机会,趁其不备重伤守卫,化成原型闯出牢狱,一路往北想回家。”

“可惜距我被带走已经数百年过去了,我早已忘记家在何方,最后体力不支昏倒在树林里,醒来,便被一女子抱在怀里。”

啸月偷偷看向程锦书,纤长的睫毛颤着:“我起初以为人都是坏的,修仙之人坏得更甚,便想养好伤后,趁她不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