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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还是没有醒。

以她这样的乐观性子,哪怕自己使些手段,将她日日囚于身侧,应当也不会生气的吧,白风禾眼眸渐渐幽深,待少女发出声嘟嘟囔囔的梦吟后,又恍惚着抬眼。

把人放在吊床一侧,然后翻身躺在她的身边。

本来难以安眠的白风禾,伴着少女的呼吸声,很快睡熟了。

大妖的地界没有日升月落,这三日无聊至极,但也转瞬即逝,第三天还未晨起,门外便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白风禾最先察觉有妖靠近,她翻身跃下吊床,对着睁开惺忪睡颜的云川止凝眸示意,而后后退几步,身体和气息都隐入墙内。

云川止也彻底清醒,但她仍然躺在床上,装作熟睡。

第一日她在白风禾身边醒来时还十分震惊,后面便习以为常了,不过往常虽也与白风禾同榻过,但那些架子床方正宽阔,两人躺着也挨不着。

但如今的吊床狭窄倾斜,两人同榻便是挤在一处,腰贴腰腿贴腿地挨着,只能背对而眠,谁都不敢转身。

至少云川止不敢,她若是翻个身,就同将白风禾从背后揽在怀里了没什么区别。

这天梦里竟也出现了这个画面,她对着白风禾的背影,侧身躺着,幽幽香气萦绕耳畔,几根发丝挠得人浑身发痒。

梦里云川止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伸手摸上白风禾腰肢,将那柳枝般柔韧轻盈的腰拉近自己,女人并未被吵醒,反而往她怀里靠得更紧。

紧到薄薄的布料在两人升高的体温中仿佛融化不见,紧到似乎肌肤相贴,白风禾的背脊像是一块细腻的软玉,略微一动,便像妖一样勾人心魂。

……

云川止掐了自己一把,将自己从对梦的回忆中唤醒。

美人果然危险,自己一个活了几十年都清心寡欲,重生后更是眼里只有吃喝享乐的人,居然会做这样旖旎的梦。

罪过罪过,云川止红了面颊,正巧这时敲门声响起,她翻身落地前去开门,微风吹入小屋,那日所见的八爪鱼精出现在门口。

柔软的触手呈上个木案,案中装着叠好的衣衫和墨玉金丝制成的头面。

“妖王有令,要你换好衣裳,入夜后前往千藤妖殿侍寝。”八爪鱼精面无表情道。

云川止接过木案,而后开口讯问:“那位和我一同来此的女子,我们可是一同前去?”

八爪鱼精没睬她,将身一转,蠕动着离开,云川止刚想往周边看看,那门又哗啦合上,被藤蔓封死。

云川止无奈地回头看向墙角,白风禾已然轻拂衣衫,从墙中走出,唇边带着讥笑:“你要去侍寝了。”

“那大妖可生得漂亮?”她挑着眉尾道。

“这是什么好事吗?”云川止面色凄苦地看向白风禾,“你都说她是妖了,能漂亮到哪里去。”

白风禾挤出声轻哼,她眼中不知为何郁气满满,浑身上下透着烦躁,将藤椅撞得咯吱作响。

“你既然能进来,能不能放我出去,我想看看程锦书现下如何。”云川止双手合十,希冀地看向白风禾。

白风禾张口却仍是阴阳怪气:“你在意的人倒是多。”

这厮晚上吃炸药了?说个话都是火星子,云川止决定不再触她霉头,乖乖把嘴闭上。

见她不说话了,白风禾面色才恢复了些,漠然道:“你身上有大妖下的禁制,出不去,本座去替你问问。”

她说罢便站到门前,门上藤蔓松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云川止叹了口气,回身看着木案中的衣裳,摸着只是寻常织物,她等白风禾也无聊,便脱衣换上。

这大妖倒是大方,制作衣衫用的是天山蚕丝,穿着温暖轻薄,赤红色的衬裙穿在内,外面却还得套上层叠的胭脂色薄纱,上身亦是白色肚兜套胭脂色外衫,精裁细绣,动起来流光溢彩。

云川止两辈子都没穿过这么华贵的衣裳,更别提那些碧玉发簪碧玉耳坠,很是不自在。

于是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