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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美食经营录 岑清宴 79278 字 1个月前

尬,“你笑什么?”

“我说的没错吧,你甚至都不敢承认,担心我的,也有你自己一份。”虞蘅恢复了端正姿态,微微笑道。

谢诏一口气噎住,这样的话如何能直接说出来……他眼神下意识躲闪,可看着眼前笑容乖巧恬然小娘子,依旧是淡淡青白衣裙,有着水乡姑娘身上所有优点,乖巧、明丽、温柔、聪慧……然而,天知道这乖巧表象下藏了多少胆大包天的主意!

他恨恨牙痒,却对她说不出重话,“……不知羞。”

虞蘅厚脸皮:“要似你这般腼腆,我还要不要做买卖了。”她可算知道谢夫人为什么不叫聪明些的小儿子帮忙打理家业了。

谢诏到底被她给逗笑,破功后,便是万般无奈承认:“是,我怯懦。阿蘅,我实在不愿再见你如祖母一般得罪皇权。”

当年的祖母,功劳如斯,尚且落得个母族被贬,族人不得入仕的下场,在汴京根基尚浅、又无背景的阿蘅,又当如何?

虞蘅盯着桌面上茶点,笑容淡下来,这便是她近来心中焦灼的,今日被他这么一提,也开始动摇了。

“莫要担心,我不会冒进,过完端午,便消停消停。”

她无暇再应付他,于是端茶送客,对方似还放心不下,被她一句“端午船宴已成定局,剩余的,我再想想”给搪塞了回去。

谢诏走后,一盏茶的功夫,窗外方才还艳阳高照的天就阴了下来。黑云沉沉,压迫得行人步履匆匆,夏月的雨又急又凶,倒显得雨前的片刻宁静。

屋内有些闷,轰隆隆雷声滚过,随即闪起紫白电光,才响过三声雷,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打在窗油纸上,声势洪亮,叫人担忧起这油纸质量是否能撑过这场骤雨。

下雨这会没什么客人,虞蘅便对窗听雨,点了油灯,缝着手工。过去她虽然生长在南方,但是一手绣活可谓灾难,沉下心来跟兰娘、静云练了几个月,如今勉强可算是“粗鄙”了,或许再几个月,就能称“一般”或是“尚可”,当然在那之前她就没了耐心也说不定。

待雨势稍小一些,虞蘅换了身轻便好行的衣裳,穿上木屐,到门口拿了把纸伞撑开,随口道:“我出去散散。”

阿玲瞧着仍在淅淅沥沥的雨,劝到:“下雨日,蘅娘子便不要出门走动了吧,省得淋了风寒。”

虞蘅笑道:“这不是带了伞?先前和慈幼局周娘子说好了的,今日教那些孩子做茶鸡子,总不好失约。”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虞蘅教她们学会一些便宜好味的市井小食,便是姑娘家,日后不管去了哪里,至少能有一门傍身的手艺。

后面浮白馆又招了两名帮厨,其中便有慈幼局的孤女,她觉得天赋还成的。

一路走,都没看到什么揽客的牛车,有也是载了人的,毕竟下雨么。

直至出了城门往西,草木渐盛,人烟稀少,路也变得泥泞起来,虞蘅庆幸今日换的这一双木屐鞋底子够高,否则裙摆都得染上污泥,且难洗呢。

正专心走着,却不想,丛里伸出一只泥手来,一把薅住她裙角!

虞蘅大惊,死死拽不动脚,就要叫人,那草叶中藏着的人急忙跃出来捂她的嘴。虞蘅下意识就往最近的事上想,难道是端王?亦或是旁的朝臣觉得利益被侵犯,欲下杀手?

顾不得太多,她狠狠反咬,幸而生了一对尖利虎牙,将那人手掌咬出个血口子。

“嘶——”那人连连后退,跌坐在水坑里,一身本就脏污得看不清颜色的袍子愈发狼狈,却不似杀手。

他忍痛抹了把脸,见虞蘅拔腿就跑,急急道,“店家娘子莫惊!你看看我,看看我,可还记得我?”

这声音些许耳熟……虞蘅惊疑不定地看他,只见雨水冲刷来脸上的血污与泥垢,之下的面目、打扮……赫然是那日打酒的剑客!

虞蘅惊讶,却不敢走近:“郎君怎么……一身狼狈?”

剑客转头,四顾无人后,才奋力支着同样脏污不堪的剑柄站起来,虞蘅这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