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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副帅都同他说过,他们收着力了的。

便是疼,也不该疼到这种地步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问,妙珠从始至终都不曾开口说话。

陈怀衡紧抿薄唇,直接动手就要去脱她的亵裤查看。

妙珠终于有了反应,她急急伸手制止了陈怀衡,按住了他那已经伸到臀部的手腕。

陈怀衡道:“朕问你话,为何一直不做声?”

又还能是为什么?

她难道还有什么好去同他说的吗?

心里头恨极了他,满腔的哀怨再也忍不住。

“疼与不疼,陛下又何必在意呢?”

他连真相都不在意,他现在又有什么好来在意她的伤痛呢。

妙珠的身不疼,可心叫那三十板子打得痛不欲生。

从来不敢和主君呛声的人,今日却浑身都竖起了刺猬毛,陈怀衡一碰她,她就来毫不留情地扎他。

他知道今日这事确实是让她受委屈了,也不怪乎她如此。

他道:“今日这事,我知你清白,可旁人不知,三十板子,我事先叮嘱过,他们不会使劲施枕谦正在气头上,宁煦她很重要往后我会补偿你,今日这事,就揭过去吧。”

或许是他自己都知道这件事说来有多不像话,解释之时,语序颠倒,叫人都快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了。

可是妙珠听明白了。

宁煦她很重要,谁都很重要,独独她最不重要。

妙珠早清楚自己的身份,早知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最后倒霉的只会是她。深宫中,太多人都做了斗争的祭品。

可是,可是她还记着陈怀衡以前说过会待她好一些的话,可笑的将那些当了真。

他现下还说什么往后会补偿的话,妙珠听了后,只是哭得更厉害了些。

她看着陈怀衡,眼中竟然染上了不可说的失望。

他们说,是她推的宁煦,那便是她推的了。

莫名其妙,又毫无道理。

就像她从小到大受过的那些疼,都是那样的没有道理。

妙珠早就已经习惯那些了,毕竟只要习惯了那些,她也就能不那么痛苦了。

可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让早就习惯了难堪的妙珠,竟也有些那么无法忍受。

他下令打了她,那便是告诉所有人,就是她推的宁煦了。

陈怀衡这人不大有心,她这般卑微,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一点骨头了,可是,到了最后,他连个真相都不给她。

他骗她,她已经什么都给他了,她的身体,甚至她的心

他最后又怎么对她的。

月夜惨淡,乾清宫中满目凄霜,躺在床上的少女已经泪尽,只剩下破碎的低吟,那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细腻的肌肤上泪痕斑斑,发红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唯余失望。

妙珠这辈子流了太多的泪,挨打的时候,小妹死的时候,母亲死的时候,惶恐不安的时候

可她才刚十六岁啊,怎么就把这辈子的泪好像都流干了呢。

陈怀衡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她对他失望,妙珠对他失望?

这让陈怀衡极莫名地生出一股烦躁,这两年来,他已经很少有这样的情绪了,就连处理那些难缠的政务他都不觉这般烦闷过。

她怎么能这样看他呢?他不是都说了吗,今日的事情是桩意外罢了,往后他会补偿她的。

再说,她凭什么对他失望?

他便是真的罚了她,她又凭什么来对他失望。

意识到妙珠的情绪后,那股心烦意乱竟如附骨之疽一般蹿了上来,来得极其突然。

陈怀衡强忍了情绪没有发作,他伸手将人拉了过来,强硬地想要脱去她的亵裤。

他道:“叫朕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一定是那些锦衣卫的人手下没个轻重,弄疼她了,她才会这般委屈。

一定是这样的。